第11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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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不幸的是,他的恐惧最终变成现实。那些小报记者对他这个急速窜红的大明星当然是不会放过的了。由于他的保密工夫到家,他们实在挖不出什么东西来;只能调转枪口瞄准他公司的工作人员。那些大嘴巴虽然在心里时时刻刻警告自己不要多说,但仍免不了露出一点口风。

        记者向来擅长捕风捉影。他们如猎狗般灵敏的鼻子嗅到这样的惊人消息,哪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编出报道再说。于是,很快街头巷尾的报张杂志上充斥了关于南和以芗的故事。

        众人大哗,万万没料到他们的偶像竟是一个同性恋,勾搭的还是富豪。一时间,电视台、电台滚动播出的就是这条消息和对此的各种各样的分析、座谈。走在街上,所有人谈论的也都是这个恍如好莱坞大片般刺激精彩的故事。

        (bp;环球公司的收发室堆满了激动歌迷寄过来的恐吓信,每天清洁工人都要擦上三次被番茄和鸡蛋砸花的底楼玻璃。

        虽然就在这个消息被捅出来的第三天,以芗就用自己的势力强制地把一切有关的报纸杂志撤下,媒体也封杀了全部讨论。但已经来不及了,悠悠众口,哪是靠强权可以堵住的?骂的人是越骂越激动,维护南的人也越来越不理智,和对立面算是完全干上了。

        南面对这个情况,心中出乎意料地平静;当初的惶惑、不安在真正看到变成现实时一下子消失了。他躲回家里,闭门不出。在打电话给宋臣瑜时,他淡淡地说:“这个时候我在公众场合出现是不适合的。反正本来就决定开三场,现在正好也完成了。我不如在家里构思第二张专辑吧。等我准备得差不多了再去录音。”宋臣瑜虽然担心,但摇钱树既肯再出大碟已是喜出望外,自不敢多说什么,应诺着就挂了电话。

        这次的灵感来得异乎寻常得快,他在家里呆了一个礼拜,就已经写就五首歌。连以芗赶回来陪他,都被笑着拒绝:“我很好。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也不过如此罢了。你去上你的班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他花了不过两周多就完全准备好了新专辑的所有曲目。谁说“愤怒才能出诗人”?他现在心态很平和,还不是很快写出一整张的摇滚歌曲?!

        他在这次的音乐上探索得更远,大踏步地靠近黑暗摇滚和死亡摇滚的范畴,非常偏向于斯堪的那维亚风格的摇滚。探讨的阴郁更是到达登峰造极的地步。他自己对这次的尝试非常满意,觉得是自己在这半年中一直想做的音乐。

        看起来似乎流年似水,六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但在其中他亲自体验了摇滚的爆炸感和带给他更深层次的痛苦。同样,在面对人生时,他在彷徨了那么久之后,最终还是懂了一点什么叫宠辱不惊。

        他坚毅地回到公司进行录音,真是做到八风不动了。

        可是,凡事要做到镇定面不改色,要经历解决多少突发的险阻,才能磨出这一身好工夫!

        南继续在第一张专辑里合作过的录音室里录音。当已经见识过他惊人才华的录音师、监制、伴奏乐手看到这次的乐稿,还是不禁大大吃了一惊:这是在国内几乎从未见过的音乐类型!

        毕竟,这里不曾象北欧一样不见天日。

        但当他们听到南弹着bz电吉他,如同负伤的狼般开始嚎叫时,还是被震动了——这样的撕裂和伤痛!仿佛生无绝路,只能在黑暗中慢慢死亡一般。他的呓语和复合节奏的弹奏方式完全颠覆了他以前的摇滚风格。所有人只能忙不迭地跟着,却发现这次更难搭上他的即兴发挥。

        南和这些需要激发才能凸显的天才一起工作,可由于音乐太过惊人,所以一直处于磨合状态。彼此不断地练习配合,慢慢得才有所起色。

        南并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嗓音训练,并不知道该怎么恰当得运用嗓子和保护它。这段时间以来,他的嗓子一直处于紧绷而超负荷运转的状态。更何况,摇滚本来就同真正的p…pp一样极端损害嗓子,因此他的声音在第三场个唱就出现的沙哑现象越来越严重。

        终于,当一天他站在麦克风前准备排练时,他张嘴要唱……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他不相信,用力扯嗓子。可那里很干很干,他无论如何只发得出类似玻璃被挫的声音。

        大恐,他摸着喉咙继续清嗓。还是,发不出声音!

        录音室里所有人看着他,脸上带着惊异。唯有他自己,意识到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如同看怪物一样瞪着那麦克风。那张脸扭曲起来,痛苦地摇头,然后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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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冲回家,气喘吁吁地关上门。他走到玄关口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子,看着一张年轻而丰润的脸。在这上面本该有着灿烂笑容,现在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他不自禁地摸上脸颊,然后轻轻下滑到喉结处。碰一下,那里就上下动一动。他咽了口口水,再次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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