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
两人坐上车,南转动钥匙,打起方向盘。以芗坐在他旁边,手中把玩着那朵怯怯的红花,不禁想起灿烂到及至的山花。它们铺展在山间,生气勃勃得让人眼酸。他于是悠悠地说:“南,好想去看看郊外的那片山花啊!最好你能陪在我身边,一边看,一边唱《那些花儿》给我听。还从没在那里听你唱歌给我听呢。”
南边看着路况,边有些嗔责地说:“你就别出花样了。现在你这身体怎能跑那么远去吹风?我的老祖宗,给我省点心吧。”
以芗不语。
车厢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南有些不忍:“不如我们回家后,在花园里两人一起拍几张照吧,也好留做纪念。”
以芗心中一动,连忙应“好”。
回到家后,南赶紧到楼上的柜子里胡乱找出些化妆品来,然后下楼去给以芗修饰一下。
以芗不依:“我又不是女人,化什么妆啊。”
“你的脸色那么差,拍出来效果会不好的。”
阳光照过去,坐在沙发上的以芗黄中带白,真是三分象人,七分象鬼了,虽是穿戴整齐,但却掩不住死亡的气息。手臂细弱得只见骨头,外面薄薄地包着层皮肤,仿佛连血管都看得出一样。特意挑选的很有喜气的紫色衬衫贴在他的身上,就好象没有重量般。
南走过去,替他打了层肉色的粉底。由于太久没用,粉饼一拍,小颗粒便飞扬起来,害得以芗打了个喷嚏。
“别动!否则我都化不好了。”南连忙喊道。
“哼,你的水平我持怀疑态度。”
“你别小看我,当初我在化装师那里可学了不少独门绝技呢。”
上完粉底后,南拿出一支浅红色的口红帮他抹了抹。本来涂上去应该很鲜艳的颜色,因为以芗的双唇实在太过苍白,竟也显得恰倒好处。
最后,南替他整了整衣服,就扶着以芗走到花园里,让他在高脚白漆椅上坐好。自己则把照相机固定在三脚架上,调好自动拍摄功能,急忙跑回去,站在端坐着的以芗旁边,展开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
“咔嚓”一声,一张拍完。
“不行,不行,我的眼睛好象眨了。”以芗叫道。
南翻了个白眼,只得回去又调了一次。等他走回来,才在以芗身边站定,他就又叫着说镜头好象摆歪了。于是,南再回去摆镜头,并不断询问他“摆正了没有,摆正了没有?”
直到他觉得满意为止,南才跑回来,再次展开笑容,露出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