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错了。”季川上的声音传过来,他的声音比小时候变得低沉了,喉结也越来越明显。
我一抬头,他正探头过来,那么近,我的耳根一热,只觉得口干舌燥,手都微微颤抖了。
“认真点抄。”
“哦。”我掐了掐自己的掌心,为自己不耻,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太过分了。于是努力集中精力,把注意力放在了笔记上。
不会的,让季川上讲,却也不敢抬头看他的脸,我想我是中了魔。蒋逸真是个坏人,把我心中的潘多拉之盒打开了。
抄了两天笔记,季川上都耐着性子陪着我。我们认识16年,形影不离的日子有许多,陪伴也许已经成了习惯,只是,此刻这样的陪伴在我的心里已经有了新的意义,不知道在他心里又是怎样的呢?
周一,我便回去上课了,脚伤好得差不多了。要走时,陈家和说:“你走了,房间又空了。”
我说:“你可以找你女朋友来住啊。”
陈家和笑了笑,说:“不一样的,你以后要常来住。”
我没有应声。这一个周的确住的很舒服,和陈家和在一起有莫名的安全感,我什么都不必担心,他什么都会想到并且做好。只是,若这个家里多了一个人,我一定不会再如此坦然。
那始终都是我心中的一根拔不掉的刺。
回到学校,见到熟悉的同学们,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连平时讨厌的王杰,都好像不那么讨厌了。他笑称我是:“单腿陈。”“小黄豆”这一外号光荣下岗。
老徐显得忧心忡忡,对我嘘寒问暖,仿佛我是前线负伤而归的战士。
杜娇娇十分内疚地对我说:“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张皓一直用你的位子,一把小心给你把书湿了。”
我一看果真,几乎每本书都有明显的湿迹,个个变成了染了褐色的波浪头,皱皱巴巴的,惨不忍睹。这真是点背的时节,自己受伤也就算了,连书都不能幸免。
张皓在旁边一直赔不是,终于用一个周的奶茶加章鱼小丸子平息了我的怒火,安抚了我受伤的小心灵。
日子逼近11月,课业负担越来越重,每天除了要正常上课,还要接受季川上的补课,就连每周四下午的两节活动课,都被他霸占了。
我跟曹操抱怨我非人的生活,曹操只说一句话,就让我乖乖闭嘴,老老实实地接受铺天盖地的习题。
他说:“甜沫儿,你想不想和季川上考同样的大学?”
每周四下午的活动课,季川上就揪我去广播站补课。广播站有两间教室,一间是播音室,一间是材料室,他就在材料室里教做我习题,因为他刚好有这里的钥匙,而且一般不会有人来打扰。
每周四下午,广播站都会做特别节目,找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做访谈,这是江流宛的专题,做的很像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