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她没有说话,倒头躺在沙发上,阿童木强壮有力的胳膊漏在外面,而其余部分都被她压在身底,一条腿半蜷着,另一条腿伸直了,样子看上去并不舒服,可她一动也没动,像是个摆好动作的木偶。
“你失恋了?”
沉默。
“我失恋了。”
还是沉默。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依旧沉默。
“明明是喜欢的,可总觉得有许多事和他说不通,总是吵架,越不想怎样,就越会怎么做。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啊?”
陈小朵那边已经传来匀称的呼吸声,原来睡着了,我的真情流露就被她当作催眠曲了,真想挠醒她,揍她一顿,可是看她疲惫的样子又有些不忍了,她最近的心事不是一般的重。敏感如她,想必此时已不堪重负,所以才会彻夜无眠,只是她从不肯把心事说出来,真为她担心。
门外传来砰砰咚咚的声音,我走过去,从猫眼看出去,原来季妈妈提了两大袋东西,从外面回来。我开了门,季妈妈听到声响,马上回过头来。“小沫。我今天去赶早市了,买了鱼,过来来吃鱼。”
“不了……”我说道。“那个,我一会儿出去。”
“不是重要的事就放一放,川上明天就走了,今天给他践行,你也一起来吧。以后有一段日子见不到他了。这孩子真是的,非要早去。”
“哦,这就要走了呀。”我喃喃地说,陈述着这一事实,却又有些不确信。
对面的门开了,季川上推门而出,后背自然地微弓,朝我点点头,替季妈妈把东西提了进去。我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恍然大悟,对哦,我们分开了。
大学,我来了
季川上去城的那天早晨,这个夏季正遭遇第一场大暴雨,我躺在床上,窗外传来隆隆的雷声与雨水拍打玻璃的声音,连绵不绝,铿锵有力。房间里光线昏暗,一片静寂,恰如我的心。大约半小时之后,雨声渐渐小了,我拉了拉小毯子,蒙住脑袋。反正醒来也不知道做什么,不如睡过去。
再醒过来,却觉得鼻腔发干、口腔发热、眼皮沉沉的,我意识到自己发烧了,我喊了两声,家中无人,我只能爬起来找了件厚衣服披上,出门打车去了医院。
雨还在下着,世界灰蒙蒙、湿漉漉的。我的头倚在车座上看着窗外,雨水打湿了车窗,窗外的世界被玻璃上的条条水纹分割成一段一段的。司机开着收音机,正放着不知名的曲子,听上去有点忧伤,恰合这雨天的情绪。等红灯的间隙,音乐停止了,插播广告,我闭上眼睛,把头扭到另一边,想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眼皮依旧很热,只想沉沉的睡过去,可是却睡不着,心中一直在想,季川上现在是不是已经出发了,不知不觉中,泪滴滑过灼热的脸庞。
这次的感冒来的突然而生猛,到了医院一量体温已经烧到了38。7度,医生给我开了退烧针和点滴,我拿着单子站在医院走廊里看了好一会儿,把它揣进了口袋。拿着另一张开药的单子,去领了药,便打车回家了。我最怕的就是打针,所以能不打还是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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