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感觉吗?”
“怎样的感觉?”
贞观说这话时,已放眼凝看远处的江枫渔火;故乡的海水,故乡的夜色,而眼前的大信,正是古记事中的君子,他是一个又拙朴、又干练,又聪明,又浑厚的人……
大信重将偈语念过,这才说道:“千江有水千江月,此句既出佛经,偈语,是出家人说的,我却还觉得:它亦是世间至情至痴者的话;你说呢?”
贞观没回答,心里其实明白,他又要说的什么。
“要不要举例?”
贞观笑道:“你要说就说啊!我是最佳听众!”
大信正色道:“你不觉得,它与李商隐的‘深知身在情长在’相同?”
有若火炬照心,贞观不仅心地光明,且还要呵呵长叹起。
大信于她,该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指腹之誓:同性为姊妹,为兄弟,异性则是男女,夫妻——“你无同感吗?”
“我是在想——算你是呢?还是算不是?”
大信忍不住笑起:“我知道!你是说:前者格局大,甚至天与地,都包罗在内;而后者单指一‘情’字,毕竟场面小……对不对?”
贞观笑道:“自古至今,情字都是大事,岂有小看它的?不是说——情之一字,维系乾坤——算了,就算你是吧!”
——回来时,二人抄着小路走,经过后寮里的庙前,只见两边空地上,正搭着戏棚演对台戏。
大信问道:“这庙内供的谁啊?”贞观笑指着门前对联,说是:“你念念就知!”
两人同举首来望,只见那联书着:
〖太乙贤徒,兴师法而灭纣
子牙良将,遵帅令以扶周〗
“知道是谁了?”
“嗯——”
大信先将手晃摇一下,做出拿混天绫的样子,才又说:“是哪咤?”
贞观笑着点头,又在人堆里小望一下,这才说:“阿公和舅舅,可能也来呢!你要看看吗?还是想回去?”
“好啊!”
看他兴致致的,贞观自己亦跟着站定来看:东边戏棚上,正做到姜子牙说黄天化;只见子牙作道家打扮,指着黄天化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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