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大信有写信给你么?”
贞观摇着头,泪已经爬出脸来,对方又问了一次,她才想起这是电话,遂说是:
“没有——”
“唉,这个孩子——”
他母亲在电话里怪起他来:“有时还真是个孩子,从来没磨过,才这样不晓得想——”
贞观以手拭泪,一边说道:
“——可能他没闲——快要退伍了!”
“是啊,你不说,我也没想着,就剩百余天,六月就回来,等回来,我再说他——”
贞观从挂下话筒,开始盼望时光飞逝过去;她以为只要见着他的人,一切就会不同了。
十七
【1】
六月底,贞观从大信母亲那里,得知他回台北;然而日历撕过七月,从一号、二号到八号、十号……十五号都过了——贞观忽不敢确认:自己是否留在人间,否则,二人同在台北,他却隔得她这么厉害;像之间重重置的几个山头。
这些天,她连三餐饭都未能好好吃,更不必说睡眠了——今天这样,也许是她的错,她不怪他;可是十九号,再这么四天三夜一过,他就得走了,他真要这样一走,再不见她一面?
他一走,丢她在这样偌大、空洞的台北市;
——红男绿女,到今朝,野草荒田——
他有无想到,以后她得怎样过日?
子夜两点了,贞观还辗转床侧;听得收音机里,正小唱着歌:
〖公园路月暗暝,
天边只有几粒星;
伴着阮,目泪滴,
不敢出声独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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