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屈心生虫,做人不抱屈。”
“性乃是命地,命不好是性不好。”
“心是子孙田,子孙不好是心不好。”
“只知有今生,不知有来生,叫做断见。”
“闻至道而不悟,至昧至愚。”
……
连着二个日夜,贞观将所读逐一思想,然而她的心印还是浮沉!
到第三日黄昏,她坐身在从前与银蟾一起的石上,看着殿后的偈语,心中更是窄迫起来。
怎么会是这样呢?!她变得只是想离开这里;贞观走回禅房,登时收了衣物,且将表嫂托付的包袱寄了尼姑;那尼姑问道:“如何就要走了呢?”
“我来之前,没说要多住,这样家中要挂念的!”
“如此情事,贫尼也就不留施主;这衣衫自会交予素云姑,施主释念。”
贞观道谢再三,趁着日落风凉,一人走出寺中;这里到山下,还得四、五十分的脚程,她想:就这样走下去吧,反正山风甚凉!她可以坐那六点半的客运车子。
走着,走着,她忽地明白刚才的心为何焦躁,原来今天是银丹表妹欲回家乡的日子;伊十天前才使日本飞台北,今天将跟着大舅夫妇回乡里;而她二姨亦将于明日动身前往美国,她惠安表哥已娶妻、生子,他实践前言,接了寡母去住——众人都有了着落,独是大信……她为什么还要念着他呢?
天逐渐黑了;贞观走经山路,眺着一处处的火烛,耳内忽卷入一首歌谣曲调:
〖哥爱断情妹不惊,
有路不惊无人行;
枫树落叶不是死,
等到春天还会生。
……〗
贞观觉得她整个人都抖颤起来,她小跑着步子,几乎是追赶着那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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