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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手机没电了。”严栋瀚急忙解释，欲速之快生怕夏如意再把电话切断，“你今晚上有些无理取闹。”
“我没无理取闹！我只不过是在车上睡着了没接到电话，你干嘛那么凶？”夏如意看到桌上的三白酒宣传册，又想起了今天陈丽雅的事情，“你是不是因为你的陈丽雅小妹妹要结婚了所以才心中烦闷朝我发火！”
“你今天没出什么意外吧？”严栋瀚带些试探地询问，“今天陈丽雅有打电话给我，你们没事吧？”
“什么时候？”
“我们刚通话完一小时左右吧，她问我你今天是不是要去给爷爷送酒，我俩就说了这个。”严栋瀚急于撇清跟陈丽雅的关系，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夏如意刚才说，“陈丽雅要结婚？”
夏如意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还得以崭新的面貌迎接新年，要不然会被王秀容以为自己身体虚弱急需大补，“等有时间跟你细谈，我今天除了在马路边睡着之外，一切都很好。”
“先别挂电话！”夏如意本来已经放到一半的电话又被严栋瀚的大声拉了回来，“你明天记得跟爷爷他们一起看春节晚会啊！”
夏如意有些诧异的答应下，“我知道，爷爷已经嘱咐过我明天吃完团圆饭一起看晚会了，我不会偷跑出去跟朋友玩的。你就放心吧，答应的事我还是会办的很靠谱的。”
靠谱就像前几日电视剧里的台词一样“有心有力”，有时候也会出现这种情况“有心无力”。
夏如意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在车里睡觉没开暖风的缘故，早上起床之后头就昏昏沉沉的，接了几个拜年电话，有气无力的说完千篇一律的祝福语，本想上床睡个回笼觉，记起跟严将军的口头之约还是梳洗打扮好去了严家。
军区大院好像对过年格外重视，年味儿比其他地方都重些，刚拐进巷子，就看到有人攀着梯子再挂彩灯。这鲜红的年味儿跟军人这绿油油的大衣比起来，倒像说中了今年的流行色彩风尚。
夏如意把车钥匙交给警卫员，下来跟路边面熟的叔叔婶婶们打了个招呼，严将军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心里颇为高兴。手里的灯笼也顾不上挂，招呼夏如意进屋取暖。
“今天格外冷吧，不过外头这日头倒是看着挺好。”严将军把灯笼交给一旁的警卫，嘱咐道，“你去把这个挂起来，就挂正门口那。”
家里的门大敞着，方便拜年的人进进出出，夏如意本来想取下的围巾又重新裹了裹，跟着严将军给人赔笑脸。午饭之后好不容易得空坐一坐，王秀容又拉着夏如意进厨房挑选她喜欢的菜色。
“妈，只要不是猪肉，你们吃什么我就跟着吃。”夏如意蹲着看厨房里摆好的几箱菜，原来在夏家过年，古月总是一成不变的做自己的拿手菜，今年第一次在别人家过年，更没必要迁就自己的口味，“这些菜我都喜欢。”
“你也别骗我了，栋瀚就跟我说你不喜欢吃苦瓜。”王秀容从菜箱里拿起个苦瓜，在夏如意眼前晃了晃，“他可是特地打电话嘱咐过了。这一箱都是你不爱吃的，旁边那些都是你爱吃的，虽然他人回不来，心可是贴在你身上了。”
“妈，您别听他的，您和爷爷喜欢吃什么就做什么，不用管我。”话虽这么说，夏如意往蔬菜堆里一撇，果然都是她喜欢吃的，相处时间不多，严栋瀚倒是把她的习惯摸透了，“妈，别忙活了，时间还早呢我们先去客厅坐坐吧。”
夏如意一个起身，大概供血不足的晃了一下，扶住了一旁的灶台。王秀容见状急忙起身把她扶住，惊慌的问：“怎么了？”
“没事。”夏如意反手拉着王秀容，自己晃悠一下把王秀容的脸色吓得惨白，“妈，您别紧张啊。”
“没磕着碰着吧，我怎么能不紧张？”王秀容摸了摸夏如意的胳膊，觉得体温不对，又试了下额头，“你发烧了？”
夏如意拉着王秀容的手出了厨房，笑嘻嘻的回答道：“哪里是发烧，是厨房温度太高热的。”
这话也就在场面上说说让人放心，王秀容总不至于真得听信她的这些话，还是让人给她准备了感冒冲剂。夏如意端着杯子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偷偷倒掉了。
严将军为了晚上准点看晚会，把家里的晚饭提前到了傍晚吃，总共就三个人没什么气氛，倒是外面的鞭炮声一茬接一茬得不绝于耳。吃过团圆饭离晚会时间还早，严将军掌握着遥控器看一年又一年，王秀容理完东西也拿着红包坐过来，夏如意口袋里也有准备好的红包，她盘算着一会儿等王秀容给过之后，她也该把严栋瀚的心意送到。可答谢的话还没想好，手机就响了起来。
“侬个银怎么这个样子啦！你家的水不晓得自己关关好的呀？现在这个样子还让人家怎么过年啦！真搞不懂侬这些年轻人，脑子拎拎清好的伐？”电话里是一口浓重的上海中年妇女的口音，夏如意印象里并没跟上海人打过什么交道，“不要不吭声的好吧！”
“请问你是？”夏如意捂着电话闪到一边，“不好意思，没存您的号码。”
夏如意听对方的电话转了手，又有一个年轻的女人接了过去，这次说的是正宗的普通话，“小姐不好意思，我是您楼下的，您家的地暖或者水管是不是忘记关阀门了？大过年的，我们家都水漫金山了。”
夏如意回想了一下，今早出门的时候她在洗衣机里塞了一堆衣服，然后开了水闸，然后似乎她就来了严家。
“不好意思，我马上回去处理。真是对不起，我马上回去！”
严将军看着夏如意慌慌张张的起身穿外套，询问道：“怎么了？又忙活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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