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儿毫无选择,碗里墨绿色的浓汗全被灌了下去,鼻口之间全是一股诡异的浓香,胃里火辣辣的,像热油在里面烧沸了,痛得他四肢抽紧,把链子拉得哗啦哗啦响个不停。
一会痛楚渐平,才停下净扎,失神般的默默喘息。
黑发沾上冷汗,湿洒洒地贴在脸颊上。
余浪将他链子松了,把他抱在软垫上躺下,问,「你还想不想那个永逸?」
烈儿无声地把脸侧过去。
余浪凝视着他优美的侧面轮廓,轻轻一笑,道,「就算你说不想,我也不会信的。」搂着烈儿,把额抵在他渗着冷汗的后预窝处,半日没再说话。
烈儿僵了半日,察觉身后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才悄悄转过头来。
余浪居然静静睡了。
烈儿也是一愕,隔了片刻,似有打算,可手不过略动了动,链子立即碍事的叮叮响了起来。
余浪已经睁开眼睛。
「别打算在我睡着时动手。」他眼神清醒得仿佛很本没睡过,淡淡笑道,「我从少年离家的那一天起,就没试过真正合上眼睛安睡。烈儿你不明白我。」
他将手放在烈儿脸上,那致密充满弹性的肌肤仿佛让他感到安心。余浪舒服地挪了挪身子,又移到烈儿腰上,将他松松的抱住了。
「你竟一点也不明白我。」
他低声又说了一句,终于再无声息。
又安静地睡去了。
第六章
同国。
庆离大王子的同安院中。
「呕……」一阵恶酸涌上心口,长柳忍不住又一次弯起腰,狠狠呕吐起来。
侍女们赶紧捧着青洞盆接着酸物,师敏焦急地一遍遍抚着公主的背,住外问道,「御医到底来了没有?」
「不要急,也许只是吃错了东西。」长柳把胃里的东西吐个干净,虚弱地仰起苍白的脸。
「公主不要大意,奴碑看不像吃错东西。」师敏不满地摇头,一边取过锦巾为她细心地擦汗,一边唠叨道,「不是奴婢胆敢说公主的不是,但公主也太不爱惜自己了。前些天懒怠吃东西,当时就该找御医,偏偏公主说是夜里喝了京水,嫌麻烦,不许声张,昨天呕了一次,还说是吃坏了肚子,现在好了,一下子呕得脸都白了……」
「好了,」长柳苦笑道,「你要数落到什么时候?我已经这样子了,你还要来教训我。」神色忽地一凝。
师敏知道不好,赶紧转头喝道,「把青铜盆拿来,还有干净的软巾……」还未说完,长柳已经猛然伏下腰,纤掌按着胸口,痛苦地把中午吃的东西全部呕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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