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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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必须尊重这无情的客观现实。

        现实是:1.时代——文化大革命。2.地点:农村。3.我是右派子女、经济困难、岁数已大、相貌一般。4.没有新房。基本不具备娶媳妇的条件而具备打光棍的条件。而我认为我最具有的重要择偶条件:文化、学识、气质、才华、胆识、人品、脾气、感情、心性等恰恰是这个时代、这个地方的人认为是不重要的。

        这么看来我的促成矛盾转化的条件处于劣势只有克服这些劣势,才能成功。

        右派子女的身份我没法克服,岁数大,我没法克服,相貌一般我没法克服,唯有经济困难,没有新房可以克服。

        那么,就实际一点,从解决新房着手吧。于是,钱的问题上升到主要矛盾。在当时那个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年代,凭10分工3角钱的分红,挣钱谈何容易?

        我没有什么资本,只有高中文化,算个有知识的青年吧。我要向人们显显我的本事。我的心里充满了壮志豪情。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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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可恼!有了梧桐树;仍无凤凰来

        1.我家只有五间破土房,我要一气儿盖两个三间房,因为我是弟兄俩。那时候想挣钱难于上青天。干什么都是资本主义,都要挨批挨斗,农民老百姓只有靠年终分红干点所谓的大事,平时过日子买个油盐酱醋就靠抠鸡屁股下蛋。我全家八口人,七个劳动力,一年也分不了多少钱。

        我想到喂猪,因为这是毛主席所号召的,他有个语录:大养其猪。没有人敢反对。可是喂猪需要粮食,当时每人才分380斤口粮,人还吃不饱呢,怎么喂猪?我就去下河里捞蛤蜊喂肉,捞阔叶水草晒干当糠。秋天去挖仓鼠窝,掏它贮存的粮食;去苇子地扫落豆。我喂了六口猪卖了600元,加上当年分的400元,就有了1000元。

        我还扣坯子用辛苦打的玉米根茬烧砖;我一天木匠没学,自己做门窗,总之,凡是挣钱和省钱的事我都掉膘少肉地去干,为了在众人面前显示我的聪明才智、吃苦耐劳,我不惜流血流汗,我希图让人们,特别是姑娘们看到人的因素第一,人才是世间最可宝贵的财富。

        经过艰苦卓绝的全家奋斗,六间新房居然耸立起来了。

        然而,依然没有一个介绍人上门,也没有一个姑娘向我发出爱的信号,我知道,让我打光棍的四个不利因素,我只解决了一个,而另外的右派子女、岁数大,长相不帅这三个矛盾我都无法克服。

        这深深地困扰着我,使我灰心丧气,我觉得人们的眼睛还是雪亮的,这世俗的、短视的、偏见的观念是那样根深蒂固,犹如一棵大树,而我只是蚍蜉撼树而已。我真正绝望了,我只好听天由命了。

        然而,我有一个不安份的灵魂,我有一个不服输的性格。经过痛苦的思索,我决定调动我的聪明才智、胆识谋略去拼搏,去抗争,我要给这寂寞无聊的人生,给这死水般的兽类般的生活增添点闪光的东西,增添一点热闹。我决定让人们看看什么是人的最可宝贵的一面,我要借助这个婚姻的舞台凭着我的智慧和创造力,上演一幕幕一出出惊心动魄的活剧来,用以证明我是一个排除万难、争取胜利、不向命运低头的响当当的男子汉。

        此时,我真正是豪情满怀,踌躇满志了。

        四.可笑!天上掉下个冷血美女(1)

        1.这一天,我正在我的新房里打一个写字台,这个消息被一个学了二年木匠的木匠听见了,他当着我的面说;“我都学徒二年了,都不敢打小柜厨,你一天木匠没学,这不是瞎掰吗?”

        我没有言声,心里说:“我在高中时学过绘图,我已经去县城家具店画好了立体图,说我打得不如你精致可以,因为我一天木匠没学,基本功不如你;说我打不了,那就是你错了,这写字台有几个榫子,几个眼儿呀?”

        晚上,10点左右,我正在聚精会神地研究图纸,忽听屋门“吱扭”响了一声,我没有回头,因为妈妈总是悄悄进屋为我添煤送水。我好象也听见了往铁炉子里加煤和搜火的声音。一股冷风从我的背后吹来,我打了个冷战。我说:“妈,是不是忘了关门?”,没有回音。可我确实听见了关门的声音,还伴随着“吃吃”的笑声,不是妈妈的声音,我一回头,吓了一跳,看见一个姑娘站在里屋门口,身子倚着门框,立刻,童话里“画中人”的美女形象闪现在我的眼前。啊!难道奇迹真的出现了吗?我揉揉眼睛,仔细打量:原来是她——村里有名的美人许小芬。26岁的大闺女,被村里的小伙子垂涎三尺而不可得,人送外号“神圣不可侵犯”和“冷血动物”的姑娘,她简直是从天而降。

        砰然心动,心像一下子跳到嗓子眼儿,我语无伦次地说:“你?快,炕,上炕,坐。”她低着头,小碎步进屋,踩得地上的刨花悉索响,半站半坐在炕沿上。

        我往院子看了看,关上门,像个小偷。我慌忙用笤帚打扫一下炕席上的尘土,将木工家具挪开,腾出一片地方。我慌乱得手抖、心跳,气短,总疑心是画中人从天而降。

        她坐在炕上,双腿耷拉在炕沿。小巧玲珑的脚上穿着一双灯心绒五眼棉鞋,棕褐色凡尔丁裤子裹着修长的大腿,白玉般的手按着膝盖,警蓝色翻领制服褂子罩着绿地碎红花的棉袄,棉袄在褂子下摆处,露出一圈儿花边。脖子前面交叉着两条粗粗的大辫子,黑白对比,非常强烈。白里透红的脸蛋,被炉火映照,闪着一种瓷器的亮光;眼帘低垂,双目被长睫毛盖住,嘴唇抿着,嘴旁的两道纹,弧线优美。由于头低着,头上正中的头发缝很白,由于身子曲着,胸部更加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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