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资产阶级的玩意儿。”
“感情呢?”
“结了婚,不就有感情了吗?不吵架,不打架,过日子呗。”
多么单纯天真啊,她说的这些全是‘果’,那么‘因’呢?她完全忽略了。我害怕,怕她这单纯,怕她如法炮制,突然像重视‘果’一样重视起‘因’来。
(bp;“……”我无言以对。
“你倒是说呀!你。”她大概是怕我不要她,岂不知,我还怕她变卦呢。
“你是铁了心跟我?”我问。
“是!咋?”
“你对我了解吗?”
“我不是说了吗?就图你那些。”
“不怕我骗了你?”
“不怕,有天主保佑呢。”她小声说,“告诉你吧,我们家祖宗三代都信耶稣,信天主,信圣神。现在说信教是什么牛鬼蛇神,我家就偷偷地祈祷。”
我拉着她的手,把她揽在怀里,她却跳开了,说;“别,没结婚,就亲热,那是犯天主的十诫。再说,多羞呀。我说了,我已经铁了心,你就把心塌塌实实放在肚子里吧。我走了。”她给我扔下一块花手绢,然后,唱着毛主席语录歌,跑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没有喜悦与激情,像是读了一篇小学生的作文,浅显而没有文采,又像喝了温吞白开水,没滋没味。
我想象婚后的生活就像波澜不惊的一潭死水,不禁毛骨悚然。
我知道,接下来的节目将是举行交易谈判,讨价还价,繁琐而具体,各怀心事地斤斤计较,然后,成交。这使我不禁想起在牲口市场买卖牛马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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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可叹!找个柴禾妞儿做老婆还要施计用谋(9)
9.张翠花又回来了,这回还带来十几个姑娘媳妇,显然,她的意思是显示她的买主有多地道。
这些女人勾肩搭背,屈腿翘足,眼波频飞,笑语不断。山里人啊,说他们没见过大世面也好;说他们没有教养也成;说他们性格直爽也可以,反正,如果一个男人如果掉进女人堆里她们就一点羞涩也无,反而大胆放肆起来。
“嘻嘻,身子骨儿挺棒,壮实。”像评论一头牲口。
“打扮的也还可以,挺齐楚的。”像观赏一个男模特。
“手艺不错,看,这席织得有多快。”像参观技术表演。
……………………
翠花和她们站在一起,听着她们评头品足,听着句句让她顺耳的话,如饮了美酒一样,使她陶醉,只见她低着头,抿嘴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她们站了一会儿,就跑了。嘻嘻嘻,哈哈哈的笑声萦绕在我的耳畔。我忽然身上一激灵,我从那笑声里品出了酸味,涩味,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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