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得上。”我忙说,“这家的活马上就交工了。”
“我家就住在村子西头,孤独一家,院子里有一棵新疆杨。”她说完,往我手上塞了一把葵花籽儿,扭身便走,到了门口,又回头,说:“大娘,来我家串去呀。”
我楞楞地望着她如风摆柳似的飘然而去。
老婆儿望着她的背影骂了一声:“骚货,狐狸精。”
“她怎么了?”
“过门儿才仨月,就养下了娃娃。呸!”老婆儿狠狠歹歹地说。
啊,这里面一定有个曲折的故事,我来了兴趣,忙说:“不可能吧?”
“你看她那妖精相数,多会儿也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跟男人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样子。”
这句话加上那女人的言行举止勾起了我的占有欲望,此时,我的烦恼失望的心理占了上风,我想:既然上天这么待我,我何必要那良心道德呢?我连起码的人的需求都不能满足,我还活的有滋有味,这不是自欺欺人吗?不啦。六年了,我奋斗,我拼搏,却落得空空如也,只有孤芳自赏的强者意识,却不能解决什么实际问题。倒不如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忽然后悔没有和高玉萍做露水夫妻了。虽然露水怕见太阳,可那也是夫妻啊。哼!你们有一个老婆,我要有几十个老婆,就这么走一处搞一个露水老婆,也不虚度此生了。
而这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就是我进攻的目标,也算我向命运的抗争,向现实的一个强有力的挑战。
九。可歌!挣扎在灵与肉的搏斗中(2)
2.我推着自行车向村西的新疆杨走去。天阴沉沉的,恰如我此时的心境;东南风刮得棉絮般的白云乱跑,恰如我此时的心情;田野光秃秃的,几只脱缰的瘦驴瘦马在啃食枯黄的草茎,如同我的心田。我怀着恶毒与邪念走着,脑子里完全被仇恨与报复充满。
三十年,做牛马,天日不见
抚着这条条伤痕,处处伤疤
我强压怒火,挣扎在无底深渊
……………
只说是苦岁月,无边无岸
谁料想铁树开花,枯枝发芽
竟在今天……
我唱着革命样板戏《智取威虎山》的唱段,我失笑,没想到它居然能传达我的心声。
我的人格分裂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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