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岁了?”
“三岁,属虎。”
“上学了吗?”
(bp;“没有,我在家妈妈教我认字、写字。”
“会写你妈妈的名字吗?”孩子点点头。
我拿给她一枝铅笔,一张白纸,她就工工整整写下了‘吴恙’三个字。
“你知道这俩字是什么意思吗?”
“妈妈说;是没有毛病,身体健康的意思。”
我写了: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她写了:‘爱永新’三个字。
“什么意思?”
“我知道,可我不告诉你,这是我妈妈一个人叫的名字。别人都叫他艾永强。”
我觉得这两口子和孩子的名字都不是农村人的名字,高雅有讲究。
“你爸爸每天都回来?”我问。
“不回来,我爸爸干活的地方离这里可远啦。”
啊!老天竟然赐我如此良机,又用大雪阻挡了她男人回家的路,我要抓紧这个机会。
炒猪肝、熘腰花、摊鸡蛋、肉炒粉条,具有河套风味的油烙饼及一瓶河套白酒,使晚饭十分丰盛。胜过我吃过的那么些家的猪肉烩酸菜炖粉条。我喝了一杯酒,生出一种久别归家的温暖与被亲人体贴的柔情。
“吃吧,吃饱了不想家。”吴恙搓着手上的面痂,说:“想做你们北京人爱吃的炒菜,可惜做不好,将就凑合着吃吧。”她举起杯来,说:“为我们的相识,干杯。”然后,跟我碰了一杯。
嘿,听!这祝酒辞里分明传达着我俩是朋友的概念。
我一饮而尽。我抢着拿起酒瓶,给我俩满了酒,举杯过头,说:“我闯荡河套二年半,终于碰上了你这个知音,干杯。”
“天涯何处无芳草?祝你找个好媳妇。”她十分痛快地干了第二杯。
嘿,听!好媳妇,这表示比朋友更进了一步。我倒了一杯酒,喝了半杯,将剩下的半杯酒递到她的面前,用乞求与命令的口吻说:“喝吧。”
“可以。”她将杯子推到我的嘴边,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说:“咱们为你的父母弟弟,干杯!”
这明显是婉转地拒绝了我,那半杯酒,我木木地喝下肚去,香醇的酒从喉咙流进胃里,像一条火龙,这火龙又反上来,涌到我的脑际,使我晕乎乎的,又接着烧到眼睛里,使我的眼睛里喷射着动物的欲火,但嘴里却说着人话:“不赏脸,还,还是我不配?”
我继续又喝了半杯酒,又继续将剩下的半杯酒双手递给她,她夺过杯子,一饮而尽,咳嗽连声,忙用袖口捂着嘴唇,吃吃地笑着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和我喝交杯酒,可惜,前几年我就和我爱人喝了,你迟到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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