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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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条冻僵后被农夫在怀里焐活,又反咬农夫一口的蛇了。

        我这是怎么了?其实,是我的灵魂与肉体在激烈地斗争。

        肉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灵魂:己所不欲,勿施与人。

        肉体:得过且过,及时行乐,才不枉活一生。

        灵魂:你满脑子全是侵害别人的念头,这不是衣冠禽兽吗?

        肉体:我想做人,做个好人,可是,我现在活得连起码的人的需求都不能满足。

        灵魂:好人终归是有好报的;恶人也会有恶报的。

        我看见吴恙在炕上铺被褥,她从柜子里取出一套新被褥,铺在炕头上,又从炕上的被褥垛,取出一套小被褥铺在中间,炕脚铺着另一套红地牡丹花被褥。这样安排一目了然。而我却假装糊涂,问道:“我睡在哪里?”

        她说:“西屋没有生炉子,冷,你就睡这屋炕头上吧。”

        灵魂说:“人家这么热情真诚待我,令我感动。”

        肉体说:“怪不得人家叫她臊货呢,她果然有意于我。”

        灵魂说:“这样安排实际是对我的人格的一次考验。”

        肉体说:“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游戏。”

        (bp;我假惺惺地说:“我,和你……睡在一个炕上?而且,是在你男人没在家的时候?”

        “对呀。出门人哪个背着房子呀?我总不能让你挨冻吧?这有什么呀?没事儿,睡吧,睡在炕头,热,解乏。”她笑了,“休息好就不胡思乱想了。”

        肉体:“她笑得这样神秘,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灵魂:“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三更鬼叫门。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嘛。”

        肉体:“走一步说一步,爱咋咋地吧。生活的激流爱把我载到何处,我就到何处吧。”

        九。可歌!挣扎在灵与肉的搏斗中(6)

        6.睡下了,中间隔着个娃娃——她的女儿丹枫。她很快就发出了鼾声,此时,我的人格又分裂成两半,一半是人,一半是兽。我瞪大双眼,看见她的乌黑的头发在窗帘缝隙溢出的银光下闪着光,。火炉子呼噜呼噜响,炉盘炉盖放出忽强忽弱的红光,使得她的脸红红白白不断变换着色彩。一床棉被盖着她的身子,仍然显出优美的曲线。她呼出一股一股甜蜜的气息,射进我的喉咙,使我欲火烧焦的嘴唇得到滋润。她的一只胳膊露出被子之外,粉白得连蓝色的血管也清晰可见。

        我咽了一口口水又咽了一口口水,似乎在往下冲往下压那蹦到嗓子眼儿的心。我的手压着太阳穴,仿佛不这样那两个太阳穴就会冒出鲜血似的。窗外,雪还在扑簌簌下,沙沙响,寒冷的气流从窗户的缝隙中钻进来,又被火炉的热气挡着,形成一股一股小旋风在她的头上盘绕。我的耳朵特别灵,能听见猪圈里猪的哼哼声,鸡窝里的鸡挤在一起取暖而发出的翅膀煽动的扑啦扑啦声。石英钟四平八稳地走着,发出的咔咔声,给我一种安全感。我放心了,这种时辰、这样天气,她的男人是绝对不会破门而入,她的邻居也不会窃听。

        我再一次翻了个身,环视了一下环境,我看见我的被子上尽是拖拉机、红宝书和三面红旗的图案,在天蓝色的底子上格外显眼,就像天空被铁与血涂过一样,我联想到革命中的武斗,和斗争五类份子和走资派时的恐怖,使我产生了压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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