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他们这么团结,我们岂不是更不能硬碰硬了?”
“诶!我只是说,他们很团结,难以逐个击破,并没有说要硬碰硬啊!咱们可以直捣黄龙,直接攻略其核心部位。”韩朔佑边说边比划道。
“你是说,越过别人,直接杀掉猎人?”
“猎人?哦,你说的是林晓明吧。对,就是这样。”
“那么,应该怎么做呢?要知道他更加厉害,就是他杀了零啊!要是再加上他手下那几个人支援一下的话……”
“没问题的。他现在应该同样很想杀我才对,那么就以我为饵,引他出来。咱们只有一次机会,就由你完成这一击必杀,怎么样?”
韩朔佑的计划让陈教授对他刮目相看。原本陈教授就已经觉得,韩朔佑是个脑子灵活敏锐、想法独特周到的年轻人,现在看来,他还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哪怕贡献自己的生命!
说实话,如果让陈教授站在韩朔佑的立场,她绝不会以命相搏。第一,她多疑,不能相信别人的实力,除非让自己亲身体会;第二,这只是为了已经死去的人报仇罢了,因为死掉的人而为难活着的自己,她认为这是极度不明智的,更不必说以命为饵。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会失误?”
“当然。我现在一无所有,除了这条命。所以,我也只好依靠你。”韩朔佑耸肩摊手。
“不过,能不能先给我露一手,让我心里有点底呢?”
“哈哈!好啊。我也好久没活动过,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是不是锈住了。”陈教授自嘲地说道,从书柜后面取出一个大提琴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纤长漆黑的狙击枪,还是枪口附带横向排气管的那种超远程枪械。韩朔佑开玩笑道:“是不是杀手都喜欢用这种箱子来藏枪啊?”
陈教授抬眼瞅他,若有所思,答非所问:“当年这个盒子里,装的可真的是一把大提琴呢。唉,我拉大提琴拉得可好了。有机会的话,就给你演奏一曲听听。”
她并没有在意韩朔佑的反应,自顾自地取出枪械,在窗前架好。“你看到了什么,告诉我,我来把它打掉。”
韩朔佑眼神不好,只好拿起桌上的望远镜,说:“天文台旁边的杨树,上面有一个喜鹊窝,左上角那个。”
陈教授老花镜都没摘,皱了皱眉:“太近了,都没有表演的必要。换个远一点的。”
韩朔佑有点儿汗颜。他只好调整望远镜焦距,又看了一会儿:“山脚下,路边路牙石,第一块完整大路牙子。”
陈教授摘了眼镜,又眯起眼瞧了瞧。山路只有路外侧有路牙石,而且越往山下,路牙石破坏越严重。那“第一块”石头前面还有四五块都已经碎了,所以这块石头就算被打碎了也无所谓,顶多就是加入前面的碎石队列,不会有人注意到。
陈教授眼睛对上瞄准镜,左手食指含进口中,被口水湿润后立刻伸出窗外。停顿了两三秒钟,左手收回扶枪,稍作调整右手即扣动扳机。一套动作利索流畅,没有任何赘余。
枪声巨大,超乎韩朔佑的想象。那声音大概有他中枪时,恐怖分子的枪声的两倍大,震得他几乎要站不住脚。
枪身本来就比正常反器材狙击枪更粗更长,后座力虽经过排气管缓冲,但那巨大的冲力依然是一般狙击枪的数倍。而陈教授以站立姿势,弓步抱着狙击枪,身体却只是小幅度地后仰一下,就接下了这杆巨枪的冲力。
陈教授将枪械收起,手背拍打了几下身上枪托顶着的地方,理顺了衣服上因后座力弄出的皱摺,朴素的灰色连衣裙又恢复了平整优雅的姿态。
陈教授回头看韩朔佑,发现他竟然看自己看得出神了。“别看我了,快去看看我打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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