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转了转,确定没有吃的东西,柯白然扔给她几件衣服,让细云洗了,而她自己呢,说出去给她弄点东西吃。
细云抱着衣服发了一会呆儿。
倒不是说她不会洗衣服,人没有不会的东西,端看是在什么环境下而已,她记得在监狱里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洗犯人的衣服,那时正是冬天,水很冷,可这么多犯人的衣服被送到洗衣室,其它几个狱友都是来了很久的人,她们几个把她抓住,把她的手踩在地上,一盆冰凉的水端在她的头顶,问她:“洗不洗,洗不洗……”
最开始,她说不洗。
踩着她手的脚用力,头顶上的水泼下来,彻骨的寒冷。
“洗不洗……”
“不洗……”
“洗不洗……”
“不洗……”
……
一盆又一盆的凉水,还有踢在身上的拳脚。
“洗不洗……”
“洗,我洗……”
她的小姐脾气,她的硬气,她的倔强,可是在疼痛面前,都不堪一击。
从小娇生惯养,别说洗衣服了,连洗衣粉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可是那个周末,她什么都学会了,刷衣服,清衣服,拧衣服,晒衣服。
她边洗边自嘲的想,原来人的潜力真的是无限的……
那时一颗一颗的眼泪掉在洗槽里,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原来被迫长大,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她到现在还记得那水池里水的温度,冰冰的,浸入骨头的凉,比寒冷更让人恐怖的,是她从未如此清晰的意识到,从此只剩她自己一个人……
名片
刚把衣服拧干,柯白然已经提了一些东西回来,还没打开,她已经闻到飘香的味道。
“酱香猪蹄,香酥鸭,五彩酱鹅肝,腌雪里蕻……”
肚子叫唤的声音更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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