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办公室,医生坐在她对面。
“他的情况不算太好,大脑的血管被堵住了,那个位置特殊,我们不能进行手术,是醒是睡,是生是死,就看他个人的造化了……”
医生喝了一口水,又道:“坦白说,你最好做好心里准备,他的情况要一直呆在观察室,每天的花费……”
是这样吗?又是因为钱吗?细云闭上眼睛,忽的想起一句话,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多实在的话啊,她苦笑。
“现场有没有发现一张支票……”细云打断医生的话,钱最重要,她终于是明白了。
“好像没有……”医生答道:“不过我们在病人的衣服兜里发现了一些碎掉的纸片,应该是你说的支票……”
她站起来朝外走,像个木偶似的,她没有去看史景铭,也没有去找史妈妈,而是走向大门的方向,颜华阳跟了出去。
她在便利店里翻找。
“你找什么……”颜华阳问。
“酒,我要喝酒。”
他一怒,扯着她朝外拖,大街上已上没有人了,风吹得叶子阵阵作响,颜华阳松开她的手,她没站稳,跌在地上。
“你很想他活着,哪怕他没有意识,哪怕他只能躺在床上……”
“是。”
“你很想他妈妈健健康康……”
“是。”
他蹲下来,轻轻抬起她的头,她没有看他,或者是不敢看他。
颜华阳轻易撕碎她最后的坚持。
“其实你心里知道该怎么办的,细云……来,清醒的告诉我,我要你清醒的告诉我……”
信心
是,她知道,她都知道,史景铭这么傻,连钱都不要,她就只好求他,求面前这个男人,只要她开口,那就什么都解决了,他有钱,有她最缺的东西,便可以决定她的命运,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她刚才还信誓旦旦的告诉他,宁愿一辈子孤独终老也不会和他在一起,可是命运总在在开她的玩笑,才多久,她就不得不屈服,她得求他救史景铭,用她的身体,用她的自由来换取需要的金钱。
她真的不想看见他的眼睛,他的脸,她想她要喝醉了才可以坦然的开口,她想她要喝醉了才能再次爬上他的床,五年前就是这样,那一晚,她也是喝了一些酒,所以并不感到太疼,只有酒精,才能给她迷幻的梦境。
他为什么要撕裂,为什么连这最后的勇气都不留给她。
“细云,告诉我,求我……我就答应你……”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这可笑的坚持,却一定要亲口听她说出来,在她清醒的时候说出来,他想他一辈子也不会从她口里听到“我愿意……”这几个字,便觉得这逼迫也是一种承诺,他要听她说,听不到誓言,这些话,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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