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锐一撇嘴望天,耸着肩离开了病房。
果不其然,潘林靠在墙上,一脸的失望。看到门开人出来,又顿时变成了上膛状态,瞪着牛眼看着他。
程清锐双手举起,一脸坦然,“别误会,我只是严素的主治医师。”坐在旁边的潘甜看到他出来,也问起里面人的情况,潘林这才尴尬的摸着鼻子,跟他道着歉。
“病人睡下了,潘先生还是不要去打扰他。”程清锐看他要进去,赶忙挡在门口。
“老子去见老婆也要经过你同意?”一脸的不服不忿。没等清锐再开口,轻巧的一个闪身进去了。
素,你自求多福吧,我就只能帮你到这了。
潘林轻手轻脚阖上门,没有丝毫脚步声站在床前。
雪白的被褥里,埋藏着巴掌大的小脸,原本就瘦弱的身子比以前还要瘦削。长长的睫毛下浓重的黑眼圈在白净的脸上越发明显,那鼻子那嘴,丝毫没变。
还是我的妖精啊。潘林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仔细的端详着一年多不见的人。
清浅的呼吸,起伏的胸膛,还有那微微颤动的睫毛。潘林伸进被子里去拉他的手,微微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苦尽甘来啦~~
写的时候就喜欢上小程啦~~【奸笑】来孩子,让亲妈来虐虐吧~~【大笑】
☆、我的东西再脏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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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人赶出去的时候,潘林心里“突突”的跳,脑袋“嗡”的一下,眼前一片小星星,就像是小时候老师说‘这道题我们找个同学来回答’一样,不敢正视讲台,恨不得班里没有他这个人,周围的空气都是凝固的,没有人出声,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甚至还会在心里默默祈祷:下课吧,打铃吧。
潘林就想着,如果时间倒流,自己一定直接扑上那人,抱着他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告诉他在看守所的每一天做梦都在想他,跟他说我们回家吧,老子一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再也不让你受委屈,再也不让别人欺负你。
可是那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直的朝着那个小白脸冲了过去,让他“出去”。
没去管身后两人的“柔情蜜意”,潘林耷拉着脑袋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关上了门。难道他的妖精不要他了吗?
随后赶来的杨旭和潘甜,上楼看到潘林这副模样出来,都是一脸了然。对他除了同情就是一脸你多保重的样子。
把他从那间房子里救出来的时候,潘林抱着已经神志不清乱抓乱咬的严素失声痛哭,他心疼他的妖精,甚至想代替他承受痛苦,他的妖精那么美好,怎么能被那个该死的男人如此玷污。
在一片兵荒马乱中,严素被送往了b市医院,潘林也被随即赶来的警察抓了起来,虽然曾经在终审之前见过他,但他不是被注射了镇定剂睡着,就是抓狂的见谁就咬,从来没清醒过。
再后来,潘林判了刑,严素被送往意大利接受治疗,潘林不知道他的妖精在意大利发生了什么,没有人愿意告诉他,最后被送往了英国的心理诊疗机构。他已经跟他的妖精分开一年半了,可是他的妖精却不理他。
握着那人的手渐渐放松,眉头慢慢舒展,睫毛也不再急促的颤抖,安眠药起了作用,严素沉沉睡去,潘林看着自家妖精,没由来的一阵安心。时差的颠倒、未知的恐惧、被无视的心痛和此时涌上心头的巨大幸福,潘林拉着他家爱人的手也安然入梦。
虽说“潘林”这两个字是禁忌,但也没发生在意大利时候的事情,门口的两人见到此景,也都松了一口气。
再醒来,已经是天黑,严素缓缓的睁开眼,从路边照进来的灯光射在趴在旁边的男人身上。
严素这才仔细观察这个在梦里还紧紧攥着他手的男人。秃瓢脑袋,让他无声的咧嘴一笑,浓黑的眉毛睡着觉也紧紧皱着,眼睛紧闭看不出什么,鼻子,好吧,鼻子很挺;嘴……嘴里小声的喊着“妖精”。
严素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这个男人,还是那么喜欢叫他妖精啊。伸出另一只手去摸上男人的脑袋,原来不是秃瓢啊,已经开始长出毛茸茸的头发来了;顺着摸到男人的耳朵,还是肉乎乎的,乖的连个耳洞都没打;男人的唇……还是那么厚实,每次都对他傻笑,笑起来本来大大的眼睛都变成了一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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