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怎么不多等会,她们会给你倒水的。”十二的语气有些责怪。微微有些心疼。
安格斯抬眼看他一眼,没有任何惊喜,没有愤怒,他是平静的,平静到那件事情好像没发生,但是他的表情又如同在关押莫桑克人的牢房里看外面那些海鸟那样一般的怎么说呢。完全把所有的纷杂自动排除再外了。
十二有些失望,他想过这个人许多种表情,反应,但是,为什么他能如此平静,他觉得他和安格斯发生了那种事情,甚至。。。。。。他觉得有些施恩的感觉。对,他就是从来都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了不起的神,人人都爱慕他,倾慕他。爱恋他。疯狂的迷恋他。安格斯应该。。。。。。。他到底应该怎么样呢?
安格斯看着十二略微有些受打击的样子,心里真的有些高兴,是啊,也许自己只是个残废,也许自己真的经受过那些磨难以至肮脏不堪,但是,他并不觉得他需要对这个人感恩,他先是关押起自己,接着借自己最珍惜的东西去玩弄别人的感情甚至生命,他把一切看做游戏。是啊,自己就是个残废,可是,自己并没要求他和自己发生什么,难道他觉得对自己的践踏竟然是一种施恩吗?自己从来没要求过那样啊,你无耻的(是的他的心里用了这样的词汇),你无耻的伤害了我,还期盼我吻你的靴子。啊,即使我已经粉身碎骨,那又如何,我最起码还能保持自己最后的尊严啊。所以,现在的我,决定忘记这件事情,那是我唯一能对你做出的反应。。。。。。。
安格斯一直在想着心事,他的表情是奇特的,冰冷的,冰冷的嘴角像上弯着,就好像在嘲弄着什么,这不是十二所熟悉的安格斯,这是微笑安格斯的本相。
“嘿!嘿!安格斯,听我说,我很抱歉,真的。”十二突然有些惊慌,他竟然为个残废的不在意而惊慌。他拿手抬起安格斯的脸,安格斯看着他,接着他把杯子递到他手里指下水壶,是啊,很喝想喝水。干涸了很久啊。
十二接过杯子,扭头狠狠盯着美拉和罗佳一眼,这两个愚蠢的女人,就知道邀功,竟然连一杯水都不给他倒吗?美拉和罗佳惊慌失措,她们很少能看到十二明显的愤怒表情,十二这个人即使是愤怒了,也不带在表情上,他觉得把心思带在表情上是弱点。而且他这个人非常尊重女性,他可以把那群熊训练的生不如死,但是,他从来不为小错去责备一个女人,他所受的教育不允许。
十二倒了半杯水,扶起安格斯的上半身喂他喝下,小家伙真的渴坏了啊,他贪婪的喝着。又瘦了,自己真的做了过分的事情啊,这残破的身躯怎么能经受的起那样的狂风暴雨呢。
安格斯喝完水,一点也没有饿感,他想好好的再睡一下。睡觉是逃避的最好办法。
十二帮他拉好被子,抚摸下他的脸,他的手好温暖,安格斯自我欺骗的享受着他的抚摸。十二也专注的在抚摸着,完全不顾美拉和罗佳惊讶的观看,这两个人都有病,他们都得了非常严重的皮肤饥渴症。
“你还不能睡,你需要吃些东西。”十二温柔的说。安格斯摇头,他想睡觉,非常想。
美拉和罗佳再次跑了出去,再主人惩罚自己之前,还是先赎罪吧。
一碗热汤,混了很珍贵的食材,味道喷香而温暖,安格斯被拉起来,他无法反抗啊。
“是啊,我是个弱者,我是个弱者。我是个弱者。。。。。。。”安格斯自我催眠。
十二很少做这样的事情,服侍一个人,一个自己看不起,却割舍不下的人。这个人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尊严,他努力想坚强起来,但是他的举动,他的无力怎么如此招人怜爱呢?十二缓缓的细心的吹着勺子内的汤,甚至拿嘴唇试探温度,然后他把勺子递到安格斯的嘴边。安格斯内心最坚实的根基塌毁了。就为那一试。他喝了下去,好暖,从口到喉咙,到寒冷的胃到心,到全身都温暖起来。
安格斯流泪了。黑眼睛里慢慢的溢着晶莹的液体,那些液体在内心憋了很久了,终于流淌出来了,因为实在装不下了,太多了。它们越来越顺畅,十二觉得那些泪竟然无比甜美,他再次情不自禁的舔去了那些甜美的泪滴。十二满足了。大为满足。于是他抱着他,再次用他特有的声音安慰着:“别哭,宝贝。。。。我会爱惜你的,真的。。。。。。。非常爱惜。。。。。。”
真的吗?
直到伤心的日子结束
无论是值得自豪的经验还是理智
都不能用自己的手摧毁
生命的血染红的勿忘我花。。。。。。。。。。。。。。。
贝因托皇宫,上万只鸽子放飞,城市所有的钟在鸣响。
今日是贝因托第一皇储的婚礼。席雷成功的再次抓到了自己的宝贝洛洛,是啊,这两个家伙从幼年开始,就是一个拼命逃,一个死皮赖脸的追。现在孩子都出生了,总不能叫孩子们没有爸爸,父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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