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就会听不见任何声音;以为蒙着双眼,她的影子就不会在他心中盘旋,但他完全错了,她依然无孔不入地纠缠着他,让他日夜不得安宁。
石纋磊裸露着上身滑下床沿,略显不安的步伐显得颠簸,优雅的动作在她
的骚扰下不复存在,此刻的他毫无平日的野性威胁,内敛的性子也因为脆弱无助而荡然无存。
他缓缓地拉开窗帘,深邃的黑眸盯着窗外沉静的夜空,黑色如丝绒般的夜空缀满了如钻晶亮的星辰。柔和的月色下,她是否安好?如果有个她的话……
第二章
两年前,她居然在自己的婚礼中晕倒。
范劭菁在痛苦的申吟声中醒来,绷紧的神经逐渐松懈下来。
她双目半睁半闭地仰卧在皇后式的四柱床上,盯着鹅黄的螺旋纹天花板,思绪不断翻涌,感慨人生的际遇无常……
和石纶琥相识是一件偶遇。
她到现在都还不清楚,何以尊贵的石纶琥会舍舒适的私家轿车而搭乘火车?
体弱多病的他,又为何会单独一人到台北去?而她又何其有幸与他相遇,进而得到他的帮助?
她出生在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家庭。
从她懂事之后,父亲这个名词仅是一个装饰的门面,免于被人戏称为野孩子的防护罩。别人的父亲是一家之主,是镇日辛苦工作、养家活口,是蹒跚而行、脸上刻满岁月的痕迹,是盘石、避风港,随时张开宽阔的臂膀安慰、收留受挫的子女,但她的父亲不然。
工人出身的父亲嗜赌如命,每一年总要输个几十万的赌债,以他们家的经济能力根本无力偿还。
父亲不只没有责任感、好赌成性,而且还恶劣到出手殴打他们母女,极尽所能地盗取母亲辛苦挣来的血汗钱。
不得已,范劭菁在受完九年国民教育之后,便北上桃园,在一家工厂当童工。
五年来,她竭尽所能,拼命加班,寄回每一分血汗钱,但是五年下来,家里的经济情况未见改善,反而因为多了一份收入,让父亲变本加厉地豪赌,最后欠下无力偿还的债务。
范劭菁始终对这个家有一分使命感,最后,甚至答应父亲的要求,出卖灵肉挽救濒临死路的家。
在平快车上,石纶琥始终注视满脸忧郁的范劭菁。
原本他不该在这列火车上,更不该舍弃私家轿车而搭乘火车。他的手里还拿着自强号列车的车票,却因为瞥见她眼中的忧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第一版主;http://12w.org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