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不回来,暑假也不回来,这么个人,身子已经不好了,对你还这么不上心,你还惦记着他做什么?真不知道你脑子在想什么!”
我笑笑没有说话,我能说什么呢?如果告诉爸爸,叶思远已经不要我了,他在几个月前就和我说了分手,爸爸估计会气得高血压发作。
八月下旬,我去看望了婉心的妈妈,婉心出了事,婉心妈妈看上去显得苍老了许多。她并没有把气撒到我身上,事实上,婉心和她妈妈的脾气非常像,婉心妈妈只是扯着嗓子大骂了一通叶思禾,接着就抱着我哭了起来。
“小桔,婉心出来以后连毕业证都没有了,她该怎么办啊?难道像我一样,一辈子靠着男人过活么?”
我安慰着她,对她说不用担心,我会经常去看婉心,等到婉心出狱,我一定会帮她的。
回家以后,我开始考虑开学的事情。之前秦理和我说过,我的因病休学手续都已办妥,开学后就重读大三,可是临近开学,我还是有点儿不知所措。
就在这个时候,我接到了一个年轻女人的电话,她告诉我她叫,是来陪我回学校办理入学手续的。
我搞不明白她是谁,但是几天后她真的来了我家,笑嘻嘻地和爸爸、美阿姨、陈诺打了招呼,还在我家吃了一顿饭,最后陪着我回了市。
我一直都有些浑浑噩噩,看着她麻利地帮我办行李托运,取登机牌,忍不住问她:“你是秦理公司的吗?”
“是啊。”对我笑,她看起来还不到30岁,长得很漂亮,“小桔,你什么都不用管,跟着我走就行。”
到了市,已是开学的前一天。
陪着我回了布拉格小镇的房子,她帮我做了晚餐,吃完后说第二天陪我回学校办手续,问我晚上一个人睡要不要紧。
我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只余下了一点点后遗症,我说我一个人可以,她就离开了。
那天晚上,我拖出了自己的行李箱和旅行包,开始打包行李。
等到第二天来找我时,她惊讶地发现我已经把几个大包堆在门口了。
“小桔?你这是干吗?”她问我。
“开学后,我搬回寝室住。”我指指地上的包,“我的东西都在这儿了,以后,我不会再回这里来了。”
“这……”有些为难,我对她笑:“这么大个房子,我一个人住着也不像话,晚上会害怕的。”
“那你也不用把行李都带走呀,周末了还能回来过夜嘛。”
“不用了。我……”我看着她的眼睛,“我不想再回来了。”
没有再坚持,我们一起出了门,关门前,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间大房子,过去种种,都在大门合上的瞬间,埋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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