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正考试,校方还是于心不忍,放了大水船,第一门开始就很“宽容”,允许你们东张西望,允许你们交头接耳,甚至看到大家翻书,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尽管考场纪律那么松,孔令培离开了我,依然不行,有些题目要分析归纳,就是翻开书本都无从查找。
这些题目对我来说,当然是小菜一碟,考试规定两个小时,我不到一个小时就做完了。我瞄一眼孔令培的试卷,还有一大片空白。就是那些已经做了的题目,也是“左邻右舍”的成绩,没有多少“自主研发”的东西。
背后那一枪,疼痛还没有消失,影还在,我不会象过去那样痛痛快快主动去帮忙,我要等着他自己开口,我要他要放下自尊求助于我。
我把试卷翻过来,扣在桌面上。悠然自得看着窗外的风景。
最后半个小时,孔令培着急了。
“出的什么破题目,书里都找不到答案呢!”
孔令培发着牢ā,把书翻得哗哗响。
我们左边靠墙,孔令培伸长脖子望着右边那台,距离远,人家字迹又潦草,密密麻麻,更看不清楚,回过头看后边,后边是两个女同学,自己手忙脚乱,哪有心情助人为乐?
孔令培终于熬不住了,和我搭讪起来:“谷子,你做完了?”
“嗯,早做完了。”
“谷子,你真是厉害,能不能。”
憋不住了?终于开口告人了?不行,不能太随便,我还要拿拿架子:“做是做了,不一定对呢。”
“嘿嘿,谷子,你还会做错?”
“不一定呢,整天忙着泡妞吊膀子,没时间学习,成绩就下降了。”
我这句话明显横着一根刺,我这根刺毫不掩饰地刺在孔令培的喉咙里,刺的他说不出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当然,我这个人是口硬心软,说归说,做归做。
我把卷子翻过来,推到孔令培面前。
最后的晚餐,在学校食堂,杀猪宰羊,像过年一样热闹。
最后的晚餐,孔令培喝得酩酊大醉,喝醉了的孔令培抱着我痛哭流涕。
“谷子,你是咱的哥们,真正的哥们!孔令培不是东西啊,鬼迷心窍啊,去林
彪那里告状,我他妈真不是人啊,对不起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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