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蔻,你是成年人,这点事情你该懂才对。”
“懂是懂,听完你这经历,我只是觉得两个人从相识相知相爱到长相守,实在不容易。就像你说的,爱不爱和结婚不结婚是两码事儿,这世间有那么多人秉持着差不多,凑合这样的态度是结婚。今后,我要不我也找个差不多的算了,那种死生挈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太难了。”
言毕,阿秋便用指关节打了我的脑门,赏了我一颗“毛栗子”,教训道:
“不要随波逐流。我想,总会有的,不要心急。”
“真的会有吗?”我喃喃道,问着阿秋。
彼时,我和阿秋就像两个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人正在互相吐露着心里的声音。阿秋被我这么一问,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我想,他这大概是在安慰我,也在安慰他自己。
“蔻蔻,你现在的梦想是什么?”我记得阿秋是这么问我的。
“走出失眠。”我回答了他这么四个字。诚然,失眠症困扰了我太久,就像一片挥之不去的乌云,让我倍受煎熬。
“你呢?”我反问阿秋。
“我只求无牵无挂。”
我看着阿秋的侧眼,风吹拂着他的碎刘海,遮蔽着他那双有些暗淡的眼。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用一米六的个子搂着阿秋那一米八的个子,说着:“祝你我梦想成真。”
后来,我和阿秋一边走一边聊了很多的事情,聊我的过去,评我的过去,聊他的过去,评他的过去,也算是知心好友敞开心扉,大谈彻谈。对于我的事,阿秋也有他的见解。说实在的,他真的是我的一个很好的异性朋友。
离开兰州后,我们又去银川呆了几天,可是,母亲的病恶化了,得动一个大手术。在晚春的时候,父亲打了个电话给我,跟我说了母亲的情况,为我订好了机票,让我立刻回家。在外旅行了三个月,本来我还想跟着阿秋去西藏,去找他的信仰,可是,事与愿违,我还是得回家去照顾生病的母亲。
那天阿秋送了我去机场,帮我拎着包,陪着我在候机室等了四个小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和他是准备分开去异地的情侣。等了一会儿,我便起身,背着我那只登山包,准备登机。阿秋愣愣的跟在我的身后,还挠着头发,说什么我这一走,他孤身一人什么的还挺不习惯。
走到登机口前,我对着身后的阿秋,说:“阿秋,我要走了。”
“还能再见面吗?”阿秋就简简单单的问了我一句。
说难听些,我和阿秋不过是萍水相逢,在旅途上相识的过客罢了。
听到阿秋那么说,我便扑哧一笑,道:“当然能了,阿秋,你在想什么?”
顿时,阿秋继续挠头,然后笑着低了低头,说着:“没什么,行了,你快登机吧。”
“嗯,再见了,阿秋。”我和阿秋认真告别,顿时,心里突然觉得酸酸涩涩的,脑袋里想着的是李白那首《赠汪伦》里的那句“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我想了想,没有回头,径直往登机口里走,我原以为阿秋也会背过我离去,谁知他唤了我的名字,喊道:
“蔻蔻,我在西藏等你。”
我转身的时候,我觉得我看到的阿秋是最帅的,纤长的身材在旅客中显得有些夺目,双手插着裤子口袋,背着他的灰布包,碎刘海被撇到了一边,单纯的笑着,露出一口皓齿,绝对不是那个我印象里的烤串青年。
我朝他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应道:“好。”
然后转过身,给工作人员检票,随着人潮一起登上飞往家乡的飞机。自那一次后,阿秋依旧一个人在各地转悠,没有回杭州,而我也常常跟他互发邮件,和他分享他在旅行中的趣事。但是,自从我和他分别后,他没有去西藏,他跟我约定,如果十年以后,我依旧失眠,他依旧无牵无挂,那两个人就干脆一起去被称为世界屋脊的西藏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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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我精心装扮,穿上了一身简单的休闲装,卫衣加黑色休闲裤,穿了双纽巴伦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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