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算成了婚,他也不能赋予长今贵族的身份和地位。即使那样做了,也是非法的行为。
他一直都为这样的想法而困扰,当他接到大殿急召御医的通知时,他感觉时机已经到来。当时,御医和值班医官正好在敬嫔朴氏的住处,不在内医院。
政浩先把自己的意见禀告大王,然后等待大王的指示。
“那孩子的医术我也了解。不过,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内医院岂不是要乱套吗?”
“如果说先王创造了医女制度的骨架,那么殿下则赋予医女制度以血肉。如果医女仍像从前那样经常出入宴会,那她们分明就是卖笑的妓女,哪里还是行医的医女呢。如果殿下再犹豫不决,那医女制度究竟何时才能成型,并为国家的医学发展做出贡献呢?”
“你说得有道理,但在我们国家,有两样东西不可能朝夕而改之。即身份高低有别,男女内外有别。”
“可现在御医和值班医官都不在位。”
“是吗?如果副提调坚持这样,那就让内医女给寡人医治吧。”
之所以这么容易应承,也是大王太过痛苦的缘故。大王的老毛病褥疮又犯了,既不能躺,也不能靠,只能坐着,难受得要命。只要能减轻痛苦,就算是鬼他也情愿托付。
看见长今进入大殿,政浩静静地离开了。为了让长今集中精力给大王看病,他觉得自己还是回避得好。尚酝内侍也在大殿,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他会采取措施的。
政浩一走,长今感觉自己就像被丢弃在公共墓地里一样。室内光线暗淡,大王的表情比光线更加晦涩,静得令人窒息。脱去龙袍和翼善冠的大王松弛下来了,与其说是大王,倒不如说这是个男人。
除了政浩,长今从来没有给其他男人看过病,何况现在面对的是大王的龙体。长今突然被一种奇怪而愚蠢的想法所困扰,男人的构造好象都跟女人完全相反。
“过来。”
大王的声音比想象中要柔和许多,这在某种程度上减轻了长今的恐惧。她犹豫良久,向前迈出一步,步子比平时要小得多。
“再往前走走!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吧?”
“是的……”
“在太后殿之前,我们最初相见是在射箭场上吧?置医官们的反对于不顾,以青苔治疗蜂毒的情景给寡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大王还记得当时的事情,但他绝对不会记得初次见面时的情景。
“对不起,奴婢初次见到大王并非在射箭场上。”
“哦,是吗?之前你就见过寡人?”
“是。往近处说,丁尚宫嬷嬷提议举行最高尚宫比赛时,我曾经给殿下做过御膳。放了柿子醋的凉拌海鲜,大王您还记得吗?”
“凉拌海鲜……是不是那个用藏了数十年的柿子醋调味的凉拌海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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