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危通知?虽然最近常听到这个词,可宋楚脑袋仍然一嗡。她实在不能想象前两天还怒气腾腾蛮狠强吻她的人,怎么一下子就病危了?
女警看她脸色惨白,贴心地将她扶到一边的椅子上,等待的过程中,宋楚跟她聊了一下,大致了解了案情。事发地点在偏僻的胡同,并没有闭路监控,由于伤者的手机、钱包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被抢走,所以案件初步定为劫杀。现场没有目击者,案件侦破存在一定难度,但根据现场侦察,警方认为劫杀的迹象太过明显,极可能是作案者故意转移视线。
“你知不知道伤者有没有仇家?”小张忽然问。
仇家?宋楚一愣,脑子猛地里蹦出一个名字,可马上又否认掉这荒唐的想法,并无意识地摇头,嘴里呢喃,“不,不会是他。”
小张心细如发,追问道,“宋小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人?如果你有怀疑对象,可以告诉警方,我们会跟进调查。”
“没有,我不知道。”宋楚别开头,躲掉小张探究的目光。
“宋小姐,这起是刑事案件,你有义务配合我们调查,如果刻意隐瞒,你同样要负法律责任。”
宋楚转过头,正色道,“我是p大法律系毕业的,你说的我都懂,不需要你提醒我。”
小张本也就是想吓唬她,可看她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自己倒泄了气,“那你可以提供些伤者的资料吗?”
宋楚木然地嗯了声,把自己所知道的罗忱的资料全都告诉了小张。好在她虽然不认知罗忱的家人,但记住了他公司的名字,警方顺藤摸瓜联系到了他的舅舅和阿姨,大约半个小时左右,他们就赶到医院,而和他们同来的还有陈怜霜。
听警察讲完案情和对案件的推测,陈怜霜突然冲到宋楚面前,狠狠推了她一把,“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宋楚被推得一个踉跄,幸好及时扶住椅背才没有摔倒。她捂着被推疼的胸口,不解地问,“陈小姐,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不懂?”陈怜霜冷笑道,“你会不懂?要不是因为你出现,要不是你跟他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他会发了疯地去查江少卿吗?”
不等宋楚反驳,陈怜霜一把拽着她的手臂,朝小张咆哮道,“警察同志,抓她,罗忱最大的仇家就是她的老公,就是他们找人砍罗忱的。”
宋楚奋力挣脱她的钳制,厉声说,“陈小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如果没有实质的证据,你刚才说的话已经构成诽谤罪了。”
“哼。”陈怜霜冷笑,“我知道,你是学法律的吗?背法律条文谁比得上你,但是人在做天在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警察总会找到证据将你们绳之以法。”
小张把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走过来将陈怜霜拉到一边,劝道,“陈小姐,你先不要激动。”
“刚才你说伤者最大的仇家是她老公,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伤者亲口告诉你的吗?”
陈怜霜抹了一把眼泪,摇摇头,“他没跟我说过,但他说有江少卿的犯罪证据,而且他还说江少卿是令他破产和害死他妈妈的罪魁祸首,他说过一定要讨回公道。”
小张拧眉,“那他有没有说过要怎么讨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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