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妈妈每问一句,梁父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原本这是他们的家务事,我并没有插话的余地,但内容毕竟还是牵扯到了我一些,我也不要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只好站在一旁当壁画。
大堂里的气氛有些僵硬,压抑得每一个细胞都在挣扎叫嚣。
“远方姐~!”一声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路路站在门口向我招手,不过当她的目光接触到脸色难看的杭家人时,有些尴尬的挠挠脸颊,干笑两声,赶忙打了个“快点”的手势直接闪人。
我礼貌的点头示意,“妈妈爸爸,我先出去招待……”
“等等。”杭妈妈突然打断我的话,她有些惊疑不定的盯着我,“刚才阿静叫你什么?”
“呃……?远方……”我适时的闭嘴,迎上她难以置信的目光,我微微扯了扯嘴角,瞄一眼旁边失魂落魄的梁父,越过他上前几步,踮起脚尖欺近杭妈妈的耳边,低笑道:“刚刚父辈验证询问的时候不是说了吗,我叫远方……,不过,我不姓杭,我姓叶,我可还记得初见时,您帮浴室里的我递衣服时的尴尬场面呐~,阿~姨~!”
杭妈妈浑身一震,惊异的瞪大眼睛,她死死的抓着我,力度大得吓人,我却被她眼底的激动和淡淡水光给惊得一跳,她握着我手腕用力摇着,“你回来了?你竟然真的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阿掣这么多年没白等,我真怕他会……,回来就好,他夙愿以偿,其他的我也就不在乎了。”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远方”和“菜头”之间的事情,我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会为了儿子妥协到这种地步,这样的母爱让我感动,我回握着她的手,笑道,“是,我回来了,您放心,我一定会跟菜头一起幸福到老,”还有春宵和百里墨,“我不会再让他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好,好,好。”杭妈妈颤抖着唇瓣连说三个好,却再也无法说出其他的话来,杭爸爸奇怪的望着我们,有些担心的追问,“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呢?”
我有些紧张的望他一眼,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杭妈妈理解的拍拍我的手,“没关系,回头我会跟他解释的,你去帮阿掣他们吧……,放心,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会告诉爸爸以外的人,去吧……,这两个人也交给我们。”
“嗯,那……,就麻烦您了。”我弯腰行了个礼,便提溜着纱裙跑出门去了。
菜头、春宵和百里墨正笑脸迎人的游走在宾客之间,又有小客,路路、羊羔和雪梨的插科打诨,之前那不太愉快的气氛很快就给揉散开来,觥筹交错,浅笑盈盈,这一场有史以来的超大型婚宴终于在主客皆欢的结局下落幕。
深夜十分,天空被礼花和七彩微光源照得如童话般美轮美奂,在以万为单位的亲友祝福和欢笑中,我和三位新郎官坐上飞车,前往我们新的家,一离开众人的视线,我立马满脸疲惫浑身僵硬的倒下,真恨不得能够好好的睡个几天天夜。
菜头开着车,通过后视镜望了我一眼,咧嘴笑着无奈的摇头,“这就累了?婚礼可还没完全结束呢~!”
“啊——!”我哀嚎一声,转向趴在百里墨身上,将脸藏起来死劲蹭蹭,怨念的嘀咕,“早知道现代的婚礼这么麻烦这么累人,姑奶奶我宁可不结婚,反正现在同居不算非法,呜呜呜——!”
“呵呵~,老婆,相信我,接下来的事情你绝对不会觉得累的。”春宵伸出手很有爱的摸着的脑袋,声音有些莫名的低哑,听起来很是性感,带着些许邪魅的诱惑。
浑身一颤,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慌忙抬起头,戒备的盯着他,“是什么?”
“嗯~,到时候就知道了。”说着他向我抛了个星光四射的媚眼,直吓得我一个哆嗦。
我们的新家同样位于六十一区,倒不是菜头霸道,而是这一区是我唯一认识路的地方,所以,春宵和百里墨也只好妥协,倒不见得有多无奈,只是刚开始有点酸溜溜的而已。
新房位于建筑最高层,整层楼都被打通重新建彻,设计勾划成一个开阔又温馨的家,天台很大,菜头在上面建了个不大不小的花房,花房外有百里墨用异能催生出的变异藤蔓缠绕而成的秋千,天台的地板下是春宵设计的一整套能源循环系统,即便不用换土施肥,花房里的植物一样能够长势良好。
“这是我们送给你的新婚礼物!”——他们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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