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呆了?许光荣打断江娜娜的思绪。又在胡思乱想了,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心情要好,把身体养好,别想太多,也别跟上次一样没命地走了。
江娜娜说,那一次,我本想一个人走会儿的,谁知你一直跟着我,我想甩掉这个尾巴。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许光荣说,那天我也想走会儿,正好找个了伴。
你怎么了?也悲痛欲绝?江娜娜开玩笑问着。
差不多吧。许光荣点了点头,似乎又回忆起了那个夜晚。
——你怎么遇上我的?你去哪里的?那么晚。
哦。许光荣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他搪塞道,去找一个人。
——那找到了吗?
许光荣摇了摇头,脸色黯淡下去。
哦。江娜娜一阵感叹,然后悠悠说着,恍若自言自语,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多高的一种智慧啊。聚与散,离与合,大概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离了何必再合,聚了又何必再散?
许光荣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大悲和大痛,他抬头看着江娜娜,她的眼里是漫山遍野的荒芜,注视了片刻,觉得整个屋子都萧萧然然。
许光荣起身向门外走去,转身再看江娜娜时,她仍漠然地盯着地板发呆,他走过去在她肩上拍了拍,想了想,才说,记得按时吃饭。
许光荣再次来看江娜娜时,天空正飘着小雨,细细碎碎的,像扎在皮肤上小银针。江娜娜正在往菜地上盖塑料布,看见许光荣便向他招呼,说,过来吧,帮我一把。
许光荣帮她拉着两个角,问,这是干什么?
——刚播的种,油菜籽,天下雨了,别给雨水冲掉了。江娜娜呵呵笑着。
你种的?许光荣伸着脖子问。
是的,哦,不是。江娜娜顿了顿,说,是我和房东一起种的,这个季节已经迟了,但是油菜成长快,开花早,不消几个月就金黄金黄的了。
许光荣看着她笑了,这个场景有些温馨,像他的小时候,像他的苏北农村。
忙完这些走进屋内,江娜娜的身上有些微湿,擦干衣服后两人就坐在椅子上说话,这晚的话题自然便是菜花、小时候,还有乡村。
许光荣说他也有个妹妹,大概跟江娜娜差不多年纪了。
那现在在哪里?也在扬城?江娜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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