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赶紧啊!”吴访梅转头催促道:“苇秀,赶紧去装些米。”她拄着拐杖往厨房的另一个小门走去,那个小门通向外面的竹林,方美云带来的鸭子暂养在竹林的小屋里。
正月初三过后林伟杰就返回公司,吴访梅心疼不已,大过年的怎么还不让人休息,这是无奈的事,自家的公司能不比别人拼命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给他送吃的,嘘寒问暖。
赵桂香手提菜刀跟在她后面,林苇秀手拿白瓷碗,碗里装着生的大白米,三个女人杀气腾腾冲进竹林。到了竹林小屋,屋前栓的纯色大黑狗热烈的狂吠,它长得高大肥壮,黑色的毛光滑发亮。吴访梅和林苇秀进了小屋就自觉的站到一旁,赵桂香一个箭步,提着菜刀的手腾出一个手指头勾起罩着鸭子的圆形铁网,一手迅速的从里面抓出一只鸭子。
“嘎嘎——”鸭子发出尖利的惨叫,极力的拍动翅膀,翅膀被赵桂香紧紧的抓住,“先杀这只,这只比较肥。”
赵桂香抓着鸭子出了小屋,往右走上两步就蹲下,她每次杀鸡杀鸭都会蹲在那个地方。她把鸭子侧放,一脚踩在鸭翅膀上,一手捏住鸭嘴,另一手放下菜刀在鸭脖子上方拔毛,一块粉嫩的皮肉很快□出来,林苇秀赶紧把碗放到地上,锋利的菜刀对着那
块□出来皮肉轻轻划上一刀,鲜红的血涌了出来,林苇秀觉得于心不忍把头转开,鸭子在赵桂香身下徒劳无益的扭动,她一刀一刀的往里割,鸭血掉进盛着生米的白瓷碗,不一会功夫,鲜红的鸭血淹没了白花花的米粒,血终于要流完了,等了许久才掉下一滴,鸭身不再扭动,赵桂香确定鸭子死了。吴访梅想起还没烧水,她推了推林苇秀:“不用看了,回去烧水。”
正值冬天,六点多,天就黑了,林苇秀往返两地需要两个多钟头,她们必须在四点前把鸭炖好。吴访梅喊来方美云,四个女人齐心协力的炖一只鸭。
三点半,鸭炖好了,赵桂香往保温桶里装鸭肉,坐在一旁的吴访梅吩咐道:“给阿豪也送去,苇秀再去拿一个保温桶。”
赵桂香摇手说:“不用了不用了……大嫂,才一只鸭哪够那么多人吃?大哥吃什么?”
“他在家里要吃随时有,留块给他就是。”
赵桂香于是笑呵呵的往另一只保温桶装鸭肉,“来,苇秀这只鸭翅膀给你吃。”她用勺子舀出一根鸭翅膀。
“婶婶真好。”林苇秀开心的用嘴咬住。
吴访梅取笑道:“真是只馋嘴猴,一对鸭翅膀只能一个人吃,两个人吃会吵架的。”
“谁信这个?”林苇秀撅嘴反驳。
“伟杰和苇秀两兄妹感情那么好,绝对不会吵架的。”赵桂香笑着说。
“就是!”林苇秀信心十足的点头,吴访梅说的是一个毫无根据毫无科学道理的民间流传,她和哥哥感情打小感情就好怎么会吵架,发生再大的事她都不会跟哥哥吵架。
吴访梅和林苇秀听说今年公司的人将到家里开会都挺开心的,还连续开了五天,这下林伟杰可以在家里好好的接受照顾了。
她们盼呀盼呀终于把林伟杰盼回来了,参与会议的公司职员在开会的前一天晚上就抵达寂园,是林永义要他们提前来的,他在办公楼旁边的新楼里为他们准备了丰富的晚宴。傍晚六点多徐宁和公司的同事一起到寂园,这次,他自己开车来,他已认得寂园的路,出了城市,驶过一片荒野,进入稀疏的村庄,人烟越来越密集,然后是一段田园,田园尽头车子转了个半弯右边一片竹林映入眼帘,竹林外立着一块一人高的石碑,上面写字寂园二个朱红大字,左边是宽广的绿地,那是林家的马场,林永义继承其父的喜好,唯一的运动乐趣就是骑马。平日里寂园是寂寞空旷的,空荡荡的宛如一座无人居住的空城,林永义回来了,空城变成了繁华的京都,门庭若市。
林伟杰一上二楼林苇秀就飞一般的扑过去,兄妹俩热情的拥抱。
“哥你终于回来了,快把妈想死了。”
“死丫头,伟杰……”吴访梅用拐杖探路,一手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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