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摆明了是不给她干涉也不听她的话是吧?
他是什麽时候开始不自称儿臣的,以前她一个眼神他都会不自主的惊慌,现在与她平起平坐再不似惊弓之鸟。
他,竟然不怕她了?
她将手中的茶盅交给服侍的于嬷嬷,正了正身形,把目光投向了封腾,「皇上前几日召幸吴采容了?」
封腾忽然笑了起来。「母后平日礼佛,看似不出慈宁宫半步,消息却很灵通,看来敬事房对您倒是忠心耿耿,什麽事都往慈宁宫回报。」
宋太後不理他的调侃,一本正经地晓以大义道:「做爲一个皇帝,最要紧的是开枝散叶,要开枝散叶便该雨露均沾,如此才能後宫祥和,才能爲我大观王朝绵延子嗣,让我朝的江山千年万年,而那些位分低的宫人就不需要理会了,皇家子嗣理应由出身高贵、位分高的嫔妃诞下才是道理,皇上莫要忘了这一点。」
从前只要她说的话,封腾总是低头唯唯受教,而现在,看看他,她说得口都干了,他却眉峰不动,像是没将她放在眼里。
半晌,才见他扬起了眉,含威的眼射向她。「朕是要雨露均沾或是独宠一人,这些母后就不需操心了,现下不是有晋王吗?母后若真的那麽关怀朕的子嗣,应当多关怀晋王才是,毕竟晋王是您唯一的皇孙,不是吗?但据朕所知,母后可是对晋王的日常起居不闻不问哪!再者,那郑贵妃的出身不够高贵吗?郑贵妃可是曹国公府的嫡女,母后不是照常无视。」
一番话合情合理,堵得宋太後哑口无言。
他说罢便要起身。「如果没有别的事,朕先走一步,朕还有许多事要亲自审阅,不似母后这般清闲。」
「慢着!」宋太後硬生生忍着要发作的脾气,带着几分不甘要他留步。
儿臣告退这句话,封腾他多久没说了?当他开始无视她时,她便该有所动作,都怪她太轻忽了,才会让他爬到她头上。
「母后还有话说?」封腾轻描淡写地问。
「皇上真要加开武举?」太後满脸冰霜地问。
封腾讥讽道:「朕好像应该把国舅调来慈宁宫,这麽一来,国舅就无须奔波着给您这里通报消息了。」
宋太後隐忍着不快道:「哀家的哥哥也是关心皇上,皇上不知道吗?」
封腾好笑地扯了扯唇。「朕确实不知道。」
宋太後忍着不发作。「不说那些了,从前先帝也曾推行过武举,皇帝可看出有什麽功绩了?」她语气轻视地反问。
在她眼里,不管封腾怎麽试图改变,都是扶不起的阿斗,人的本性岂是说变就变,他是烂泥扶不上墙,这点她比谁都清楚,现下只是不想受她控制,在做徒劳无功的事罢了。
「那就请母后等着看看朕会做出什麽功绩来。」封腾傲然的冷笑,也不再说告退云云,直接吩咐候在殿外的何喜,「摆驾回宫!」
宋太後气得不轻。「把皇贵妃给哀家叫来!」
唯有生出一个有他们宋家血脉的皇子才能真正解决问题,只要有那血脉,她就马上把封腾从龙椅上拉下来。
等着看,看看他还能当多久的皇帝!
「武举吗?」
楼织宁自顾自的从御案上的水晶果碟里拈了一枚樱桃吃,看到封腾的眼色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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