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花的钱,一切都在花钱!她要几时才能买回老妈台北的房子?
不过哀号归哀号,费巧还是东奔西跑,将早上的行程跑完,每个分店该处理的事都交代清楚,一天的业务上轨道之后,她这才看了眼手表。
“干嘛每次都约那死长发老板开的咖啡馆?啊!在这里让我下车。你记得等一下要回去叶子那里送货,然后再……”下车前,她不停的叨絮。
“知道了,知道了。”工读生当这个大他没几岁的老板是姊姊,随便得很。
眼看货车开远了,费巧抬起头,看着大楼林立的热闹街头,她要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土地上拚命,那辆远走的车子是她的生财工具,那个日日花钱、同样日进斗金的花店也是她的生财工具。
累得惨死,但是要因此嫁个男人,回家相夫教子吗?
这么一想,她更害怕了。
漫步走进巷弄里,午后的安静街道对她有抚慰的作用,这个高级路段的闲情真不是普通人才能享受。
来到咖啡馆门口,她推开玻璃门,好友们已经落坐,聊了起来。
她才一坐定,手机铃声又响起,从腰包里掏出手机,低声说了一会儿,随即挂断,将手机放回腰包之际,拿出那份简章,好不容易振奋的心情又跌到谷底。
“唉,你们慢慢聊,请容许我先画一下刚刚闪过脑海的比赛图,等一下要讨论衣服再叫我。”
三个好友聊得正起劲,没人搭理她。
费巧看着简章内容,从腰包里掏出笔纸,随手将刚刚看到的街景稍作整理,咬着笔管,思考着要如何架构高楼的感觉,再配上花材的铺陈。
这不是一般的日式清流插花比赛,几次被逼着去参赛,她深深觉得根本是橱窗陈列比赛。
高中时期,她曾经在百货公司打工,里面有一个部门就是专门将百货公司的橱窗门面弄得特殊漂亮,那时她就觉得那些打扮入时、青春活泼的工作人员像是将荒土变成花园的绿手指,常常一个晚上便将丑丑的橱窗箱子改变成高级美丽时尚的艺术礼盒。
她作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在纸上画着类似的东西,问题是,她一点绘画底子也没有,只能尽力将想到的景象大概画出几成,就算阿弥陀佛了。
几分钟过去,满室咖啡香,萧骧一端着四杯咖啡靠近,瞄了一眼咬着笔管,没搭理任何人的美丽女子。
唉,她低头做事的样子真的可以骗倒一堆异性同胞,要不是早就知道她的破坏力惊人,他绝对也会被她欺骗。
不动声色的,他想要尽快远离那个女人,但眼角余光还是瞄到了她在做什么。
这……这女人正在画着乱七八糟的草图。
这可有趣了,她会画画?
萧骧一很不以为然的挑起眉头,仔细一看,险些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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