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没有人来打扰她,只每月派人送来一月的菜蔬和米面,以及碧儿和卢嬷嬷的月例,而她身为董家夫人,一月原本应有二十两银子的月例,被董老夫人一句她在别院将养,也用不到钱财,就给悉数褫夺了。
别院里就她们三人,董家连一个看门的都不肯派过来,她们不得已天天紧闭门扉,一步也不敢外出。或许,董家就是要将她禁锢在这一方小小天地里。
每月的菜蔬和米面,以及碧儿和卢嬷嬷每月一吊五百大钱的月例,都要经手人打了折扣才送进来。
虽说她们只有三人,也不够用,碧儿和卢嬷嬷便绣了丝帕、荷包让人代卖,才勉强维持她们的生活。
董家虽然不休弃她,却在将她送来别院三月后,为董扬迎娶了平妻,听那董家派来的仆妇说,董扬跟这平妻琴瑟和谐,夫妻恩爱,俨然不记得还有一个被他抛诸脑后的正妻。
碧儿和卢嬷嬷听说了,除了陪着她默默流泪,再不能做其他。
她家败落了,她没有娘家依靠,董家三年不让她出现在众人前,早坐实了她体弱多病不能出门,不能见客的事实。
她就是想闹,也进不去董家大门一步。
嘴边浮上一抹苦笑,元秀昏沉沉进入了梦乡,梦里她见到了被贬为庶民的爹娘,以及过继来的兄长。
今夜何当有事,在夜半时分,别院的门被拍的山响,同时伴有一个焦急的男音:“卢嬷嬷,卢嬷嬷,碧儿,碧儿,快开门啊……!”
元秀睡得不好,被拍门声惊得猛地张开眼睛,从卧榻上弹坐起来:“卢嬷嬷,碧儿,快去外面瞧瞧,是谁在拍门?”
灯亮了,昏黄的灯烛下,元秀的鹅蛋脸褪尽了血色,苍白如纸,神情更是惶惶然,无助又凄凉。
作者有话要说:
、02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您不要吓奴婢啊,您说说话吧……”碧儿急叫,急的眼泪都留下来了,她和卢嬷嬷都不敢离开,一起围到元秀面前。
“我没事,卢嬷嬷,你跟碧儿去看看,我听着像碧儿哥哥的声音。”元秀缓过神,脸色依然不好看,她做噩梦了,梦到爹和娘凄惨无比。
卢嬷嬷和碧儿再三看了她的神情,看她真的稳住了,这才急急出去了。
等屋子里只剩下元秀,她抬手摸了一把脸,就摸到一手冰凉的眼泪。
三年前,董家不休她,何尝不是拿她爹娘和兄长做要挟,逼迫她默认自己被冷落。
“爹,娘,哥哥……”元秀一手遮面,压抑着呜咽了几声,却不敢大声的哭出来。
“谁呀,是柳哥儿么?”卢嬷嬷和碧儿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赶到门前,还险些摔了手里的气死风灯。
“是我,卢嬷嬷。”门外是柳哥儿焦急的声音:“快开门啊……”
院门甫一打开,身材高大的柳哥儿就冲了进来:“夫人醒了吗?卢嬷嬷,快请夫人救命啊……”
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好像一只落汤鸡,雨水沿着他的额头淌下来,直流到他的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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