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十里红妆的陪嫁,单说这三年田庄和铺子的出息,也绝对不止一个五千两。董严氏说她拿不出五千两来,那是绝对的谎话,没有半点的折扣!
“姐姐,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在秋竹院里好吃好喝,我却在董家辛苦操劳。”董严氏心急的辩驳着:“那些田庄和铺子是有些出息,但你算算一年得有多少应酬要做,哪一件离了银子都不行。娘和夫君又要我办的排场,不能低了董家的身份,那花出去的银子就跟流水一样。三年来,每逢有捉襟见肘的时候,我还要拿了自己的银子来填补。”
她一边飞快的说着,一边在心里迅速的盘算着,是否要答应给元秀‘五千两’。不然,若是跟元秀闹翻了,她定要老虔婆过来,为了尽快给董家添一座牌坊,老虔婆拿出来的银子,可能不止五千两这个数目了。
“你这番话不要对我说,还是去到董家老夫和董扬面前说吧,好让他们知道你为董家做了多少,又为了董家填补了多少私房。我想,他们会感动于你的贤惠,会比而今还要更加疼爱你。”
董严氏再三的向她哭穷,为的是不拿出她要的银子,元秀一点也不为之所动。只冷眼旁观着,董严氏在她面前做戏。这董严氏唱念做打俱全,比戏子唱的还要逼真,只是她脸上委屈,眼里一点水光也不见。
“姐姐,这么说不肯体谅我了?”董严氏被元秀几句话说的一滞,气急败坏的喊道。
“我为什么要体谅你,你来是要害我,我若体谅你,我就是那愚蠢的不可救药的人!”元秀拍开了董严氏伸过来的手,瞳孔里投影着她可怜兮兮的脸,一抹讥诮爬上了元秀的眉宇间:“收起你这张楚楚可怜的脸,我不是董扬,也不是见了美人委屈就心疼的男人。我明白告诉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不要再耍心机,对你,我没有一丝怜悯,因为你根本不是良善的人。”
董严氏是利令智昏了,还以为她只要摆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别人就要怜惜她,体谅她,会为她做任何事。
“你究竟想怎样!”元秀不上钩,董严氏被她讥诮的涨红了小脸,又羞又恼,她竟然在元秀面前使出了,平日里无往而不利的梨花带雨的小白花表情!
“我不想怎样,五千两,我跟你回董家。”
“姐姐说的倒轻巧,你两嘴皮子一碰说多少,我就得给你多少。可若我前头给了你五千两,后头你又后悔了,我又能找谁说理去。”
董严氏在动摇,元秀的坚持让她不得不妥协。但,她不相信元秀,她是出尔反尔之人,就认定元秀也是出尔反尔之人。
她唯恐元秀在放长线钓大鱼,先跟她要五千两银子,接下来就会一次又一次的加码,让她拿出两倍、三倍,乃至更多的银子。银子谁不喜欢,她不相信元秀能免俗。元秀怎么看,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又岂会不喜欢有更多的银子傍身呢?!
“我不是你,我说五千两就是五千两,多一钱我也不要。”她不是嗜钱如命的人,也不会见能从董严氏这里要出五千两,就沾沾自喜,就被银子冲昏了头脑,以为还能跟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银子。
有再多的银子傍身,也比不过爹娘锐哥儿的平安重要!
“口说无凭,姐姐还要跟我签下协议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27
“你立文书吧。”元秀无异议,若这样做能让董严氏拿出银子,她签。这样也好,银货两讫,谁也不用反悔。
董严氏揭开提篮,她来之前就预备下了文房四宝,预备着跟元秀谈拢后,让她签字画押用。
元秀微微的讶异了一下,董严氏竟然写好了文书,就只差将她们谈妥当的银两数目填上,其余的一条条,一款款都写得事无巨细。
将填好银子数目的文书推到了元秀面前,董严氏抬了抬下巴说道:“姐姐,你签字画押吧。”
她要亲眼看着元秀签字画押,她是害怕元秀会反悔,到那时,她就会落得个人财两空,还要为董母所厌弃,她跟董母之间的争斗就会浮出水面,她将会疲于应付!
元秀写下自己的名字,摁上鲜红的手印。从今天起,五千两就买了她的一生。不过,只要能换的爹娘和锐哥儿,以及大家的平安,这笔交易,很值!
董严氏的眉毛挑了挑,回手也签字画押,她们的字迹有很大的不同。董严氏的字跟她的人一样,妩媚纤弱;元秀的字纤细,却有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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