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让婆子的意思,就那么让她站在院子里大雨中,董母身边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善茬,她刚才那么问也存了挑唆的意思在内。
董扬留宿夏芳园,若自己是个心存计较的,或者自己是个拎不清的,自然会在他面前提起,说董严氏的坏话,说她纵容丫头欺凌身为正室的自己。
董母过于心急,不要说董严氏三年独霸董扬,就算董扬偶尔有一夜、两夜,留宿在其他女人的房里,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夺了董严氏的宠爱。
而且,自己之于董家就是个过路人,不会成为真正的董家人,又为什么要跟董严氏去争去抢呢?!
她只想过一段清净的日子,远离董扬,远离董母,远离董严氏。谁要争谁要抢,就尽管去争去抢吧,反正是与她无关的!
婆子尴尬的挤出一抹笑脸,这元秀竟然不受她挑唆,就这么忍了下来。哎,看她这通身的气派,若不是元家败落了,董家是不会将她放在偏远的夏芳园里,现在主持董家中馈的应该是她,而不是那嚣张的董严氏。
难怪老夫人说什么,也要在将她彻底利用之前,要留下她所生下的嫡长子了。
“请夫人恕罪,奴婢只是一时嘴快,不是有意这么说的。”元秀不将她往台阶上让,在元秀那淡淡眼光的注视下,她竟然不敢抬脚,只能站在雨中。
“嬷嬷到夏芳园有事吗?”元秀这才向后移了一步,那婆子急忙顺势走上来:“奴婢奉了老夫人的吩咐,给夫人送来换洗的衣物和一些补品。”
董母赏给元秀的东西,装在一个雕花精美的双层木匣子里,婆子满脸堆笑的将木匣递了上来。
“嬷嬷回去请代我谢过老夫人。”元秀接过了木匣,神情依然是淡淡的,没有一丝的欣喜,她看婆子似乎没有立即就走的意思,而是拿她那一双小眼睛频频向偏房偷窥,也跟着她看过去:“嬷嬷,要不要进屋里坐坐?”
“不,不用了。”婆子慌张的摇头兼且摇手,进偏房,她是嫌命长才会去偏房里坐坐。若老夫人知道她进了偏房,二话不说直接就能乱棍打死她,再拖到城外的乱葬岗里喂野狗。
“奴婢将老夫人的心意送到,也该回去了。”说着,她慌慌张张的跑了下去,连油纸伞丢在了台阶上也顾不得捡起,就那么直接冲到了雨中,很快的消失了身影。
元秀摇摇头,带着木匣回了偏房,打开:一层是几套禙裙,颜色都极鲜妍;一层放着几样补品,竟然有两支老山参。
虽然比不上董母送元父元母的,那一棵百年老山参,也是极难得的。
略略一沉吟,元秀将那几套禙裙取出来放到拔步床上,又将那几样补品放到了显眼的地方。
春杏一直等到入夜后才回来夏芳园,那时元秀已经用过晚饭。春杏穿着董严氏赏她的桃红褙子,桃红绉裙,到元秀跟前炫耀,还不停的赞扬董严氏的大方、贤惠。
元秀仍然向之前几次那样无视春杏,她现在越是得意,将来的下场就越是凄惨。
春杏见元秀没有任何反应,不由的大为扫兴,嘟哝了几句榆木疙瘩,才悻悻然回主屋去了。
夜了,细密的雨还没有停止的迹象,董扬再一次被董母身边的人送到了夏芳园里,他没有来偏房,直接去了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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