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被切掉的那断手指由于失血过多,再加上污染严重没有被接回去。而且,因为手指不是被横切掉的,外露的骨头和碎肉参差不齐,我刚才把容易感染的部分帮他切除了,以免他因伤口感染而换上破伤风。”边摘下口罩的医生边说。
“什么???????????”大家异口同声说。
“你?你怎么不给接上,还往下切啊你???你知道不知道他是干嘛的,他是画画的,画画的啊!!!没了一个手指头以后让他怎么画啊还????”易之岛此时情绪非常的激动。
“是左手!”医生仍旧心平气和的说。
“哦……左手……左……左手也不行啊!!!!这不以后成残疾人了吗????”易之岛继续在一边喊着。
“之岛,你别那么激动,医生刚才不是说了,怕大浩得破伤风吗?他也是为大浩好!”叶琼轻拍着易之岛的肩膀说道。
“呜呜呜……”此时的陆一马听见医生这么说,心里难过的就像被火烧一样。她后悔,为什么晚上要让栾浩送他画的画给她,她怎么就等不到明天。如果不是自己着急,栾浩也不会遭遇歹徒,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你们……也别难过了,事情都发生了,还是乐观一点吧。毕竟是左手,而且手指也不是都没了,只是无名指少了半截。现在假肢厂有高仿真的手指套,到时候可以帮你朋友定做一个!好吧……别难过了!”说完这席话,医生离开了。
“这……”
医生的建议虽然是好的,他天天接触断胳膊、断腿的都麻木了,这断半截手指在他眼中根本就是小儿科。可是,陆一马他们几个大家听了医生的一番话心里难受的感觉却反倒有增无减了。陆一马继续谴责着自己,而易之岛和叶琼则在一旁悄无声息的替自己的好同事、好哥们默默的哀怨着。
“唉?你们怎么都来了?”没过多一会儿,左手绑着一个大纱布的栾浩从手术室里自己走了出来,身后还挎着他一个大包。
“唉?你怎么自己走出来了?能行吗?”易之岛迎了上去,把他肩膀上的包拿了下来。
“啊?没事啊,咳……小事儿,没关系……”端着自己缠着都是纱布的手,栾浩竟然还笑得出来。
“呜呜呜呜……对不起,大浩……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呜呜呜呜呜呜……”陆一马低着头走到了栾浩面前,哭着认罪,旁人都能看的出,她真的是发自内心的自责、后悔。
“啊?一马怎么了?哎呀……没事儿,别哭哈!真的,真没事儿……你别哭了,乖啊!别哭了!”栾浩用右手轻拍着陆一马的头,边对安慰着她。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陆一马仍旧难掩饰自己内心的愧疚,她真的太难受了,太想让时间倒流了。
“一马!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谁也不想,就该我自己倒霉呗!和你没关系的!真的!送画给你也是我提出来的,不是你让我去的,你愧疚什么呢?别伤心了,再说我也没死,这不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吗?对不?别哭了……”栾浩真是个乐观的人,这世上能有几个人在自己丢了半个手指头之后,还能挨着伤痛来劝别人别难过的?再坚强的主也会伤心几天吧?
“呜呜呜呜呜呜……”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们……走吧,都这么晚了!哦对了,一马,画我还没给你,之岛,你把我包里有个密封的碟拿出来给一马……”栾浩让易之岛帮他把碟片从背包里拿了出了,并且递到了陆一马的手里。
“这里头我画了两个版本,这样你提案的时候能多给他们看一个选择。领导向来都是喜欢做‘选择题‘的,所以多个选择多条路!”
“大浩……”接过碟片的陆一马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此刻心里对栾浩的感觉,又不单纯是感激,又不单纯是愧疚,这种混杂的情感让她难受到了极点。
“好啦……快回家吧,嗯?明天好好做个提案,我等你的好消息!!”栾浩一边拍着陆一马的肩膀,一边说到回家的时候还用眼神示意了沈朗一下。一个人心地能好到如此的份儿上,在自己爱的人的面,他心甘情愿的只做付出的那个人,而不期待索取任何回报?呵……恐怕天底下除了他没有几个人能做到了吧。
回家的路上,陆一马坐在沈朗的车上一直低头看着栾浩给她的那张碟发着呆。可能她的眼泪刚才在医院已经流干了,所以此时无论她怎么难过都好,眼泪也已经流淌不出来了。不是用余光打量陆一马的沈朗,自从从医院里出来后,心里就一直不是滋味。他实在是按捺不住情绪了,在陆一马万分悲伤之际,不顾她的感受,仍旧问出了一个让陆一马觉得既心碎又无奈的问题。
“一马……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大浩的?”
头一秒钟好不容易陆一马的心情平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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