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衿稳定心神,面对着最好的挚友:“我放在装相册的抽屉里,你拿相册的时候,有没有看到?”
仿佛有什么东西——也许是风——从两人之间飘过,一瞬间气氛变得冷硬而顽固,安暖的眼神犀利而冷漠,刚才的微笑疏忽不见,只留下沉默。
白妈妈知道自己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笑着说:“我给你俩去煮点糖水,待会儿出来喝。非衿,暖暖,我知道你们友谊深重,一定有很多话要说,但也别玩闹得太久。特别是非衿,你不在的这几天,都是暖暖照顾我,千万要帮我谢谢暖暖啊。”
说完,她也不待两人回答,轻轻带上门走了。她的这句话,若轻若重,既提醒她们是朋友,又让白非衿顾忌着点,有话好好说。
两人自然知道。
白妈妈一走,安暖的声音就凉凉的:“你什么意思,怀疑我?”
“不是。”
安暖冷哼一声,脸上露出愤怒之意。
白非衿望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文件压在相册下面,我只是问你拿相册的时候有没有看见。”
“白非衿,我是为了帮你剪掉关于文辰予的照片,三本相册不光我一个人拿好不好?如果你非要这样问,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没,看,见。”
白非衿脸一阵红一阵白:“还有谁拿了?”
安暖冷笑:“我真想抽你一耳光,你以为你是谁,这种质问的语气,除了法庭上的法官大人能对我说,其他人根本没资格!”
“安暖,我承认我态度不对,你原谅我。”白非衿的语气软下来,垂下眼睛:“这个文件袋对我非常重要,它不见了,我一时着急才会这样对你说话。”
“白非衿,你最好说说这文件袋究竟是什么东西,否则别想从我嘴里掏出任何话!”安暖大概气急了,站起来准备往外走,被白非衿紧紧拉住手。
她准备甩开,却发现白非衿手冰凉,脸煞白,唇瓣毫无一丝血色,整个人都不太对劲:“安暖,这个对我很重要,我必须要找到它。没有它,我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她闯下大祸,帛宁不会饶了她。
安暖吓了一跳,连忙握住她的手,摩擦着好让它热起来,然后白了她一眼:“说什么傻话,区区一个文件袋,丢了怎么会死?我的确没有看到,如果看到,我会不给你吗?”
白非衿的希望落空,垂下头,好久不说话。她的泪水一颗颗砸在地板上,声音带了哭腔:“安暖,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丢了它……”
安暖心悸,心中突然滑过一个名字:“你别哭啊!里面什么东西对你这么重要?是商务合同吗?你怕帛宁找你麻烦?”白非衿摇摇头,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她不想让安暖知道太多,否则不仅她,连安暖、连秘书都有可能受到牵连。这本是她的错,是她无知随便拿了帛宁的东西,是她不小心随便将文件袋放下,是她警惕性不高,轻易遗失了文件。无论是谁拿的,她都难逃其咎。
既然这样,她愿意以一人之身承受,明天便是审判之日。
安暖回到房间,静静站立了一会儿,全身像是被冷水浇过一遍,透骨寒冷。脸上的高傲冷淡被内疚难过取而代之,缓过来后,她拿出手机,播出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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