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哪里,如果完全说不出来,又显得一副白痴的样子,所以不如不
提。父亲问玄机长大了想嫁什么样的,玄机说不知道,但是她知道
她想变成什么样子,仿佛蝉蛹知道想变成什么样子的蝉。玄机想变
成那种河边被少年偷看的妇人,高髻,大奶,或者变成庙里的菩萨,
坐在高处,等少年低头上香,可以眼帘低垂,尽情偷看他们的鼻梁,
想念他们的鸡鸡。父亲说,还是做菩萨吧,水边的大奶妇人基本都
是官妓或者野鸡。
院子里的紫藤花开了。白白的,小小的,紧紧的,一闪一闪的,
像阴蒂开心了的时候一样,玄机想。
昨天红团问:“听见乌鸦在合欢树上叫了吗?”
玄机说:“听见了。”
红团问:“是不是不吉祥?我左眼总是跳。我上次左眼狂跳,
我外婆死了。”
玄机说:“听见了。外婆死了,就不吉祥了?”
红团问:“听见乌鸦飞走了吗?我的左眼还是在跳。”
玄机说:“听见了。”
红团说:“乌鸦飞走的时候,没叫,你听见了什么?”
玄机说:“叫和不叫,与听见和没听见有什么关系吗?和听本
身有什么关系吗?乌鸦是不是来了又走了?你的左眼不跳了吧?”
红团说:“不跳了,你一问,就不跳了。”
玄机听了一夜紫藤花开。玄机体会到了一件事,这个院子的紫
藤是很大程度上受她控制,她可以让它开放,也可以不让它开放,
她可以让它开得很快,也可以让它开得很慢。如果没有玄机,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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