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欢喜。
黑夜快到天亮的时候,就更不是黑的,水雾和炊烟是白色的,
天空和房屋是深蓝的,蜡烛光和天光是红黄的,鸡叫、狗叫、人声
都是温暖的。就像,我知道你要来了,在路上还没有人的时候,在
天亮之前,我心里就有各种光亮,透过我的胸膛,在厚厚的帐子里,
在我两乳之间,彩虹一样,于是欢喜。
你来的时候,天如果是冷的,我就给你一杯热的奶,把你的头
放在我两奶之间,它们都比你的脸要白很多,喝点热的吧。你慢慢
喝了,你的头一动不动,我的心就热了,有热热的蒸汽腾起来,于
是欢喜。
白天,我在紫藤花架下,我终日无所事事,太阳照下来,打在
我身上,明明暗暗地,有时候是撞击,更多时候是舔和抚摸。在撞
击、舔和抚摸之下,我的毛孔慢慢张开,汗毛舒展,汗和血想往身
体之外流淌,每一个皱褶都在等待被熨平,每一个孔洞都在等待被
填满。我想,妈的,我一旦安静下来,我就是在等你肏,泉水流过
皱褶,皱褶被碾过,一切平和,于是欢喜。
你来,我穿什么呢?剃度前,见你的时候,还记得吗,我梳什
么样的头发?我那时好像常穿一件小袖长裙。朱绿相间,有小簇的
折枝花图案。再加个披帛,显出我的肩膀。穿小口的条纹袴,透空
软锦靴。再戴上个长蛇样式的多匝金镯子。我是梳一个普通的云髻
吧?我的脸很白,黑头发往上梳,一丝丝地,半透,透过头发看得
到我脸上的白白的皮肤。你想想看,我当时像不像你的一个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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