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竞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耐心十足地劝道:“宁宁乖,你冻着了我会心疼的。”
“你才不心疼!”白乐宁泪眼汪汪地揪着薄竞的衣袖,像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似的,把头蹭进他怀里,“就因为我们交往了,你就可以欺负人吗?为什么你总喜欢欺负我?我怀念以前那个对我很温柔、很温柔的薄哥哥……”
薄竞捧住她的脸,爱怜地亲了亲她的头发,“你要适应现在的我,原来那样只是对待小妹妹的态度,你能明白其中的差别吗?”
白乐宁摇头,“我不想明白!我只知道你对我不好了!我不要和薄哥哥做恋人了行不行?薄哥你快变回原来的样子吧,行不行、行不行?”
一连串的“行不行”,喊出的却是一个半大孩子的心声,没道理的任性撒娇,代表着她才十三岁,不懂他的复杂心思。
太早吗?
薄竞拒绝承认自己的心急,只强硬道:“看着我!告诉我,你是真心不想和我在一起,那我马上放下白家的一切,回英国去再也不回来了!”
他卑鄙地用这种手段威吓白乐宁,让她不能不面对自己的感情。
白乐宁抬起脸。
远处礼堂外的灯光投射到他们身边,薄竞眼中熠熠生辉,像是要刺透她的心脏。
白乐宁眩晕了,她感觉薄竞的眼睛忽而变成一汪池水、忽而变成一簇火苗,漩涡般让她无法抗拒,险些掉进这股令人沉醉、令人折服的重重迷障。
白乐宁慌乱地捂住自己的眼睛。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只能逃避,可她又舍不得薄竟离开,她离不开他啊!
“不许走、不许离开!”她只能蛮横地叫喊着,虽然她晓得一旦他下定了决心,是谁也拦不住的。
薄竟深深地看进她的眼中,“不想让我走吗?你有什么理由把我留下呢?”
白乐宁更慌,“不走好不好?我、我……”她狠心咬牙,“我刚才说的不是真心话,我喜欢薄哥哥,不想和薄哥哥分开……薄哥哥,我不任性了好不好?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别去英国,别去……”说着说着,她就想哭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听过白乐宁这番表白,薄竟惊喜不已,但他没有显露在脸上,只略显激动地重新将他一生的至宝揽回胸前,紧紧锁住,“这可是你的选择,既然你舍不得我走,想和我在一起,那你就要适应我的改变。”
白乐宁揉掉眼睛里的泪花,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不确定地问:“如果我能乖乖听话,薄哥哥就真的不去英国了吗?”
她一直都知道,当年父亲并没有把他在英国的房子卖掉,而这些年来薄竟的表现也充分证明了,没有白家,他一样可以活得精彩,她心底也有深深的恐惧,怕他就此一走了之,她还是个孩子,而孩子往往都是最没安全感的人。
薄竟以吻封住她的不安,“只要你接受我。”
得到了他的保证,白乐宁全身终于松懈下来,却又不知所措地,任由着他在自己唇上肆虐。
感觉到怀中小人儿的温顺迎合,薄竟清楚,他又一次取得胜利了,而且这次还关乎他一生的幸福。
至于过程……不要问他过程如何,因为他只想享受结果就好。
几后年。
大校园的某处林阻下,两名风格迥异的美女在拉锯着。
“宁宁,我的好宁宁!去嘛,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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