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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缘缘身边的可可把她散落的头发捋到耳后，细声说，“冷静点，听她把话讲完。”
缘缘侧过头，深吸一口气，“你说。”
“这是一份合同。”黄筠芝拿出一个文件夹，“已经看过。”黄筠芝说这句话是完全让她放心，“大概内容就是，我，黄筠芝和你袁缘之间是一种互惠互利的关系。你的新闻要第一时间到我手上，而我，为你独家报道。同时，像桌上之类的东西我不会让它出现，还有傅先生与您的关系。我会为你放些烟雾弹，但你也要保证我能拿到独家。”
缘缘在入行之前就听说过一些明星和狗仔之间的交易，比如故意拍到走光照或者和某导演一起在某饭店举止亲密之类的，不过像她这样已经跻身国内一线的女星倒没听说过有和狗仔有这种交易。
“为什么？”缘缘拿起合同。
“因为我对你最熟悉。”黄筠芝自信一笑。
缘缘把合同递给傅晟哲，“这肯定不是真话。”
黄筠芝对着缘缘笑了笑，又故意看了两眼傅晟哲，“作我们这一行也不容易，太容易得罪人，今天可能被主编捧上了天，明天可能就被打发到街边要饭了。刚入行时没眼色，挑错柿子捏，现在快没饭吃了。”
在座的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缘缘“流产”事件后，傅晟哲一直不动声色地没什么表示，却在暗地里动了点手脚把一家建刊有二十多年的老字号八卦杂志给弄倒闭了。
当时黄筠芝就是那家杂志社的记者，凭着缘缘“流产”事件的成功，公司倒闭后迅速跳到另一家八卦杂志公司，一开始混得风生水起，但是，傅晟哲的“蝴蝶效应”很成功，底下有多少人想巴结这位太子爷啊？等查到是怎么回事后就开始封杀黄筠芝。娱记也是圈子里的一员，封杀你就是让你妹公司去，没稿子出，整天担惊受怕。黄筠芝到底在电影学院混过几年，比普通人要多一个心眼，什么都留意着。她原来呆的公司的王坤，狗仔里头大哥大级别的人物，黄筠芝就一直暗中观察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一手资料，有的是在现在一线明星还没红的时候签下来的死合同，还有的就是他和不少国外的娱记关系很好，你帮我拍我这边的明星，我来给你拍你们那儿的明星，“礼尚往来”，遭殃的是那些以为出了国就能天高皇帝远的艺人们。
“签不签？”黄筠芝把签字笔递过去。
缘缘抬眼看了看傅晟哲，傅晟哲点点头。合同的有效期只有三年，三年后只要缘缘愿意，合同做可以完全作废，再加上黄筠芝合同上保证，即使合同作废，那些有关袁缘所有私人信息都不会透露出去。
缘缘没有接过黄筠芝递来的签字笔，用手肘顶了顶傅晟哲，傅晟哲掏出出一只b2000年的限量版，缘缘签上自己的法文名，毕竟这个才是她真实的姓名，然后递给她。
从那天以后日子好像又回归到正常的轨迹。缘缘偶尔会参加几个娱乐节目，下半年年她只接了一部片子，十一月底才开机，小日子过得很舒坦，黄筠芝有时候会为她报道些无痛无痒的花边新闻，在报纸和网络上红个两天又沉入八卦新闻大洋的深处。
几天前，卓娅带着小萝莉回了俄罗斯，没有告诉任何人是几点的飞机，就很安静地走了。缘缘毕竟和小萝莉相处了将近一个月，虽然不舍，但也只有笑着说，一路顺风。
马上就要到十一月份了，北京的天气越来越冷，缘缘上节目的时候身上只穿着一件抹胸鸡尾酒裙，下节目时，赶紧裹上可可递来的外套。
“电话。”可可把手机递给她。
“照片登出来了。明天发行的周刊的月刊上面。”
缘缘手一滑，手机摔了个粉身碎骨。
可可的手机响了，“是，是我。好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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