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饶有兴致地反问。
“你恨他。”缘缘不是傻子，在讲故事的时候大多数是在回忆幸福的过往，可是在傅晟哲毕业那天她的语调明显变了，刻意地压抑自己，努力控制自己用个旁观的局外人的身份来叙述这个故事。可是她们都是演员，演出来的就是演出来的，不是受神经控制，不受内心控制。
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用指甲弹着杯壁，“那，你觉得，我是爱他多一些还是恨他多一些？”
“都有，所以你想得到他。”
一语中的，愣了。缘缘接着说，“你拍这些照片，你弄来的那些合同，只是威胁，你根本不会用来毁了他。”
“可是他毁了我！”站了起来，桌子被撞了一下，在地上刮出很难听的声音。
缘缘看着，肯定地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那我的父母呢？我的生活呢？都回不到从前了……”又坐了下来，“没错，我父亲做的生意的确见不得人，可是这在这世界上还少了吗？我们一家对他掏心掏肺，他却恩将仇报！”
世界上的善恶不是嘴上说说，于某件事，某个人也许是好的，是对的，是善的，但于其他事，于其他人是坏的，是错的，是恶的。
“你要做什么？”缘缘看着她，笑了，“你要我们离婚？这样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吗？”
喝着咖啡，平静地好像没有说过刚刚的那些话，“你错了，从一开始我就不想对付你。”
“你要保护我？”这决对是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我说的是我不想对付你，不是别人。出来吧……”的手里还捏着搅拌勺。
缘缘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她了，“米乐？”她不是被抓起来了吗？看见她，缘缘就想起可可的孩子。
“没想到我还能出来吧？”
她的声音沙哑，如同鬼魅，眼睛里透着掩不住的恨意。真是有趣，当年的女一二三号齐聚在一个小小的咖啡厅里。
拨了拨额前的发，“没有她，很多事情还真不成。不过，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
“什么？”
缘缘看到米乐的脸色变了，继续说，“只要你和他离婚，你的照片、文件随你处置。”
缘缘看着她，米乐也看着她，米乐激动，“当初说好的，她要交给我处置！”
“你有凭证吗？”四两拨千斤，“我把你弄出来已经算是客气。”她说了句日文，就有人把她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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