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目前我并不想签约。”旁人求之不得的合同就这样被杜衡随意地扔到了一边，杜衡敛去笑容，除去一天下来的狼狈和倦怠，冷静地说道。
r轻笑：“由不得你，签与不签在你，至于结果——你很清楚。”
“大不了我不要这个记者会就是了。”
“那么请告诉我理由是什么，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这道理你莫非不明白？打造计划已经开始在设计了，可能连报刊、记者都联系好了，公司的把戏无非就那么几样，但招招毙命。”
杜衡睁眼开，颇为不悦，看着r善意的眼睛，火气又消了下去，耐下性子解释道：“我怕他误会……”
“谁？”
“你知道的。”
“杜衡，”r转过身，正色道：“你糊涂了，你第一次让我觉得你太糊涂了，你以为等电影结束之后他就不会认为你是在利用他借位么，结果还是一样，这个圈子就是这么现实，关键在于你做没做，而不是你什么时候做。只要你成为了这儿的人，选择踏入这个龙潭，他就一定会这样认为。”
杜衡不答。
r继续道：“简而言之，在他接受你的时候，也许早就想到了这一天，而且他对你，或许从来就只是这样的态度，各取所需。”
杜衡也难得地正色道：“是各取所需，可这是我的坚持。我不想利用他。”
“你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已经利用了。”
杜衡闻言，脸上一白。
“所以……接下来怎么做，已经没有任何差别了。”
杜衡是个聪明人，r的话只能够点到这儿，剩下的关只能看她自己。
车内突然变得沉默，r专心开车。
半晌，杜衡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合同拿回来，沉静地说道：“我待会儿看看，然后会签。”
“我已经看过了，对你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是个新人。你再去看看，有什么问题及时跟我说，我帮你解决。”
杜衡烦躁地抓了抓头，沉沉地吐了一口气，真心地说道：“r，谢谢。”
r也不矫情，露出一个微笑。
合同上的条款又细又清楚，看来r已经帮她看过且修改过了。记得她刚拿到剧本的时候，上面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取景地点，大约花费时间……下一步就是去马尔代夫取景，那儿黄耀可以选择一套别墅来作为工具。而杜衡的护照等物件也都全权交给了r，一切事件由她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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