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都坚持下来了,又有什么可怕的?
、第十二回
由浴缸升起的淡淡的雾气,忽地被人拂开,她站了起来,裸着全身,脸苍白得惊人,却诡异地是,还挂着一个笑容。
她没有忘记,r交代的任务。
靠着顽强的毅力,以及梦中男孩温暖的声音和温暖的气息,她拨通了黄耀的电话,靠着一流的演技,她出演了人生当中最艰难的戏——不想哭,不想表露情绪,也要悲伤绝望起来,眼泪随着唇的张开,滚落在口腔里,咸涩的味道让她忍不住地闭上了眼。
接完这一通电话,她关了机,裹上了一次性浴袍,麻木僵硬地上了楼,敲开了席景的门。
苍白的脸,无神的大眼,仿佛被风一吹就能够倒地的身子,像是一抹幽魂,了无生气地站在他的对面。
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免不了一阵晃神和诧异。
为什么才短短几个小时,她就这么憔悴了,脸色像是透明的一样,没有任何真实感。
因为被人打扰的怒气不知不觉地散去,他张了张嘴,蹙眉,想要问些什么。
但是杜衡没有给他机会,露出个苦涩艰难的笑容,忽地抱住了他结实地腰,双手牢牢地交缠,力道大得惊人。
席景蹙眉,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几乎是把她拖了进来,反手关了门,问道:“你怎么了?”
杜衡摇了摇头,之前一直不肯下落的泪水,在那熟悉的味道传入了鼻腔中时,自然地下落了,没有任何虚假成分,不需要任何演技,只是那么自然地那么坦诚地将自己的所有负面情绪,所有脆弱和恐惧展现了出来。
席景被湿意给惊讶住了,反手环住了她,不去问,不过使力将她抱了起来。很有默契地是,杜衡立刻用长腿缠住了他的腰,头依旧埋在他的怀里,像是瘾君子一样,拼命地吸着这残酷却美好的味道,恍惚的精神也慢慢地复苏。
席景板着脸,快速地朝卧室走去,没开灯,让房间在昏黄的台灯的作用下,显得幽静。他认为,此时此刻反常的她,比较适合这个环境。他也没深思,为什么要揽下这个篓子,明明是个烦,而他最反感的就是麻烦,他却没有狠心地扔她出去,反倒留下了她,甚至在内心深处,还有安慰她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窝在他怀里的女人还在拼命的掉泪,他可以感受到,那一股湿意已经在胸口蔓延开了。不愧是水,好像连他的硬心肠也给溶了。
他叹了口气,紧紧地抱住她,让她更加贴近他的胸膛。
杜衡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那样熟悉的味道,安心的感觉,沉稳的心跳,都让她复杂崩溃的情绪得到了好转,仿佛他能够帮她抵挡住所有的海潮,替她打造出一片温暖的天堂。
多好,多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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