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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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公可能不认识这里,我出去等等他。”沈文澜觉得还是有必要向李念琛交代一下形势的,起身出了包厢到店外面去等人。

        刚停好车往这边走来的李念琛远远就看到了她站在店外张望,夜色渐浓,沈文澜没能看到他,也没能留意到不远处抽烟酝酿情绪的某个身影。李念琛走到她面前,笑眯眯地跟沈文澜解释迟到的原因,“看来这家店还蛮受欢迎的,车位好难找。”他扬扬头让沈文澜看招牌上的辣椒,“还是你看穿了我想吃辣的心思,张阿姨不烧辣的,我从外面买了带回去又怕她不高兴……”

        这边的小夫妻正说着话,那边刚把烟熄掉的冯一帆就过来了,“哟,真是巧了,我刚想出来抽支烟,客人就到了。你好啊,小姓冯,是沈文澜的上司。”他风度翩翩地伸出手来。

        李念琛自然地伸出手来与他交握,“文文平时多亏你照顾了,我姓李,自己做点小生意。”他松开手,任由冯一帆打量。李念琛高鼻深目,气度非凡,那双丹凤眼随意一望,眼神中就如有千钧,自有威仪。

        三个人进了包间里坐下,李念琛自我介绍后又与沈文澜的同事们逐一握了手。孙姐对这个高头大马的男人就很有好感,说是沈文澜这样大的块头,也只有在他身边才能勉强算是小鸟依人了。老谢的女儿还在读大学,过两年打算送到美帝去读研的,所以立马抓着李念琛不放,最好他能写个推荐信什么的。钱笑暗讽老谢崇洋媚外到了卑躬屈膝的地步,说过两年让他女儿出去了给他寄点美国自来水和空气回来。

        李念琛全程彬彬有礼,应对有度,可怜沈文澜坐在他身边假笑到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了。点了菜也是很快就上来了,红彤彤的一盆盆摆着,光是看着,唾液和汗水就都冒出来了。沈文澜特意多要了几副餐具,架在菜碟边上当是公筷母勺。小王调侃道:“怎么,现在来嫌我们不干净,晚了点吧?”

        李念琛拿过公筷母勺,笑着跟诸位道歉,“是我不好,平时在家习惯了,”说着转头劝自己老婆,“出来吃饭就是要开心嘛,不必太拘谨。”

        沈文澜喝一口茶,暗批他这戏太过,老谢和孙姐都用一副“到底出身不一样”的眼光看李念琛,仿佛欣赏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一样,冯一帆和小王则都是一脸的“穷讲究个什么”,一桌人已经被弄得意见分裂了。

        席间沈文澜和钱笑去卫生间,老谢为了能赚到两年以后女儿的学费,开口软硬兼施地往李念琛身上招呼,“我看李先生真的是老灵(沪语,很好)了,就是我们小沈这个人哦,自由惯了,好像跟你们这种人家不大搭调。我们做了好几年同事了,大家都知道的呀,小沈脾气不好,给人家做媳妇要吃亏的,你不要看她没什么背景,你要是对她不好,我们不放你过门的(沪语,不放过你)!”

        李念琛嘴上是回答老谢,眼睛却瞥向冯一帆,“谢谢关心,老婆讨回家当然是要对她好的,这个你们请放心。”

        冯一帆说要出去跟服务员说菜太辣,要加大果盘,再要一桶冰块、三扎冰啤,路上正好遇到先回来的沈文澜,终于是有了一时半刻的独处,便闷闷地在她耳边说:“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眼前这个英挺的一米八四的男神终于也走下了神坛,在沈文澜眼中忽然就没有往日那样吸引了,她眉眼弯弯,“总会走到一路上去的。”话毕便与他擦肩而过,进了包厢。

        找到了服务员提了各种要求之后,冯一帆站在走道里又点了一根烟,习惯性地抽了两口就拧熄掉,摩挲着方才夹烟的手指,这才想到跟他说香烟头两口烟焦油最少的女人已经顾不上他会怎么抽了。回到包间里正想说冰块饮料很快到,就看到李念琛拿着湿巾在沈文澜胸前擦着油渍,“怎么老是吃得像个小孩子一样,都这么大了。”

        沈文澜不以为意,“你不是说出来吃饭要开心的嘛,回去再弄吧。”推开他的手,向众人尴尬地笑笑,倒真是毫不做作的恩爱缠绵,收不住藏不了一样地往外冒。低头剥虾的沈文澜这刻才明白,其实自己跟孙佩佩又有何分别,女人在这样的情形下,总归容易表现得像是放得开却又放不下的。

        这餐饭吃得毫无悬念,连送果盘进来的小姐把卡交还给李念琛说“这位先生已经买过单了”的时候,沈文澜也不觉惊讶。老谢矫情地客气道:“怎么好让客人付钱呢。”冯一帆倒也跟其他人一样,觉得一顿饭钱对穿着英国手工西装的李念琛简直是九牛一毛,也懒得跟他瞎客气。

        酒足饭饱的一行人出了饭店门,迎面过来一个走在季节前列的上下齐露只挡中央的美女,正是波涛汹涌,玉腿纤长,美不胜收。几个喝了酒的男人都不免在此刻露出了衣冠之下更加禽兽的本质,视线无法自控地胶着跟踪,李念琛最是风骚外露,像是要为在场男士做表率一样向美女吹了一记口哨,美女回头一看是这么个男模一般的西装男,心中自是荡漾,便驻足向他抛了几个媚眼,笑得愈发风情万种。

        冯一帆见状自然第一时间去留意沈文澜的反应,不料她居然比在场的男人们还要痴迷地死盯着美人玉腿,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玉腿的主人正在和自己的丈夫调情一般。冯一帆现在真是恼她也不是,替她恼也不对,立刻没了看美女的兴致,完全沉浸到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态度里。男人嘛,多少都容易站在制高点上用一种“怜悯恤下”看与自己无缘的女人,尤其当她确实不幸的时候,这种“怜香惜玉”之情就会格外深重。

        钱笑自然也会关注沈文澜的反应,却被这个背着众人把手指塞进嘴里试着吹口哨却未遂的倒霉孩子气得险些昏死过去。

        正是此刻,李念琛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转过来,把沈文澜的手指从她因为吃辣而微微红肿的嘴唇间拔出来,掏出手帕替她擦着,“乖,回去教你吹。”

        沈文澜的眼睛晶亮亮的,伸出左手“义薄云天”地拍了拍李念琛的肩头,“一言为定。”

        美女一看原来名草早就有主,识相地自顾离开了。其余人都只能感慨或许婚姻确实不需要知道情为何物,只需做到“一物降一物”,便可好好过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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