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之无愧的沈文澜笑着背起包,“有些事情看穿得太早也未必好,该少掉多少被折磨的乐趣啊。”
不知是不是被自己想要感受折磨的宏愿影响了,沈文澜对于李念琛“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危机处理模式很是介怀。李念琛把工作和生活隔离得泾渭分明,而她沈文澜,不过是生活中的一小块组成部分——这样分大饼一样的切法,让沈文澜觉得自己微不足道得仿佛是饼屑一样——随吃随掉。这个认知让沈文澜一整个下午都透不过气来,既成夫妻,纵使不曾深爱,难道连知会一声的尊重也吝惜给她吗?
钱笑向来是八卦信息的收发站,她敏感的八卦雷达对于沈文澜今天的情绪和孙佩佩那顿莫名其妙的下午茶都有所感应,立刻鸡婆地把那些蛛丝马迹都串起来猜测了一番,经过沈文澜的肯定之后立刻随后拍案而起,“沈文澜,这就是天意啊!”她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影视剧的荼毒,整个人都魔怔了,“患难见真情啊,我跟你说,这种时候,你就该想尽一切办法帮助他,无论他是杀出重围还是另起炉灶,反正你就陪着他,照顾他,有句话叫‘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你懂吗?感情就要用磨难来培养,用坎坷来滋润!”
沈文澜无可奈何地看她一眼,“你是不是听错了,那句话应该是——‘你若不离不弃,我便卖你做鸡’,你没听过吗?”她从来是很难劝动的,明明不大的年纪却顽固执着得要命,每每还能搬出成套的歪理来说服你倒戈到她的阵营中去,真是冤孽。
这晚李念琛的司机来接沈文澜下班,她坐在后座上看窗外的车水马龙,交通并未因这难得的厚待而变得缓和,劳斯莱斯和公交车都堵在同一段路上,私车豪车,都何苦来哉呢?沈文澜转而嗤笑自己为体验婚姻而陷入婚姻,令自己处处受制,更是何苦来哉?!
回到家里,沈文澜独自坐在空荡荡的长桌边吃着晚餐,张阿姨遥指楼上,暗示李念琛正忙于工作,交代了“请勿打扰”。她哼笑一声,高啊,如此贵人事忙居然也知道下午茶的事,然后立刻准备了这套巴掌和红枣,摆明叫她做好一个“闲事莫理的老婆”。
胃口不佳的沈文澜上楼休息,预感到这个周末将会极度漫长。每周五都是沈文澜的赶稿日,她喝着奶茶,十指在键盘上不断敲击,不一会儿就将今天的际遇统统抛诸脑后,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正打着稿,忽然笔记本就被人拿走了,沈文澜抬头一看,正是“请勿打扰”先生,一时间更是莫名。
“到我书房里来陪我一起做事吧。”李念琛发出邀请,手上已经开始了帮忙转移电脑的动作。此刻他仍旧是西装革履的打扮,看来情势比起虽晚归但也来得及换上居家服的前两天更严峻了。他名贵的蚕丝领带被扯松,可怜巴巴地挂在脖颈上,眉头微皱,发型也被揉乱,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焦躁,那严阵以待的样子让人感到尤其紧张。
沈文澜知他现在是分秒必争,于是干脆地问他:“你不想跟我说说你工作上的事吗?”
李念琛面无表情地答:“你不需要知道我在做什么,你只需要知道我能做好就可以了。”在他的认知中,工作是成就感的来源,与家庭生活没有任何关系,如他就从不过问沈文澜关于专栏写作的事情。为什么要过多谈及工作呢,明明对方未必有兴趣。
看着沈文澜脸上的神情,李念琛对她的心思也猜出了几分,点着她的脑门叹道:“玲珑剔透的时候心较比干多一窍,可胡思乱想起来倒是很会钻牛角尖哪。”
所以,司机来接是因为怕自己受到孙佩佩的影响,而不下楼吃饭也是因为确实太忙吗?沈文澜也开始相信的确是自己想得太多,尴尬地跟在李念琛身后到书房里去继续打她的稿件。
沈文澜很少进李念琛的书房,一则她向来把这里当做是李念琛的私密空间,她尽可能不去冒犯;二则高大的书架上的那些法文原着非她所好,她不想麻烦李念琛介绍哪本给她欣赏。
两个人各据书房一角,互不言语,整个房间里只有敲击键盘和点击鼠标的声响此起彼落。而沈文澜却不能像李念琛那样心无旁骛,她好几次忍不住抬眼偷看李念琛,他侧脸的线条配上工作时认真的神情,融合成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以至于当他因为劳累而按摩肩膀的时候,沈文澜居然会鬼使神差地起身去给他揉肩,而且是直到李念琛轻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停止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做了如此“贤妻良母”的动作。
对于这个举动,沈文澜定义为“熬夜战友的革命情谊”,而李念琛倒是双眼熠熠地看着她喝了口咖啡,“加班有老婆陪,确实,咳,比较提神。”
像沈文澜这样的夜猫子,熬夜都已经成了习惯,夜静无人声的时候工作效率甚好,所以当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约稿,轻手轻脚地退出书房,回自己房间洗漱更衣之后就出门去买早餐了。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女主给力的快点列表上面的“收藏此文章”!!!
电视儿童我发现如今的演员都好年轻啊,看他们谈情说爱很令我羞愧啊……
小时候,偶像剧是朦朦胧胧的指导,我在这里,叔叔阿姨在那里;长大了,偶像剧是唧唧歪歪的别扭,我在作呕,哥哥姐姐在作秀;现如今,偶像剧是尸首不全的节操,我在鸡血,弟弟妹妹在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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