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论工作狂我还比不上你的零头;第二,写专栏是我喜欢做的事,跟是不是带病去做没有关系。”沈文澜头也不抬,只是用余光扫了扫李念琛,完全投入了两专栏作家的批判状态。
无论是关于努力工作还是享受工作,李念琛都找不到任何反驳的余地,只好凑过去看沈文澜到底写了些什么。在他眼中,沈文澜综合了东方女性在身体上的保守和西方女性在思想上的张扬,像是磁铁一样同时拥有两极,复杂矛盾又具有吸引力,他喜欢看她的那些小段子,并不算是什么大智慧,但却充满了小女子的伶俐狡黠,可爱得紧。
屏幕上的并不是沈文澜在赶的稿件,而是她平时有感而发的时候记下的一些句子,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也足以知道她的心态感受。李念琛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毫不阻拦自己去窥伺她的思想,但是作为妻子新论调的第一个读者,他仍是倍感荣幸。
这样一行话被飞速打了出来——
夫妻,夫妻,相扶相欺;微时相扶,达时相欺。
李念琛默然无言,从来共患难易,同富贵难,他在自己圈子里见过太多例子,所以实在没有什么理据去驳斥沈文澜的“消极”和现实,反而暗暗赞许她总结得精辟独到。他半真半假地跟理应与自己“相扶相欺”的沈文澜玩笑,“我还以为我是能让你堕入情网直至失去理智的类型呢。”
仿若完全不为所动的沈文澜又飞快地打下一行字——
谁不知道情海翻波有风险,可真到了时候,一个两个都像锅开了下饺子似的,噼里啪啦的,义无返顾。
向来口无遮拦的沈文澜居然连这样婉转含蓄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借由这种方式来表白,真教人意外又欢喜。李念琛对这个似是而非的表白十分受落,看着她闪烁的眼眸才明白“此时无声胜有声”是个什么概念,他把脑袋凑过去,“感冒是不是该发发汗?”
沈文澜干燥的嘴唇刚被润湿,卧室的房门就被张阿姨打开了,“先吃点粥再吃药……哦,哎唷,我过会儿再来吧。”
立刻退到一边的李念琛忍笑阻止,“不用,过了吃药的时间不好。”
张阿姨放下托盘就识相地离开了次卧,被留下过二人世界的小夫妻这才笑出声来,带了点被抓奸的尴尬。李念琛端了粥过来喂给沈文澜,“鉴于你鼻塞到了呼吸困难的地步,我刚才的建议还是算了吧。”
他语带调侃,含笑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好听得紧,说话鼻音浓重的沈文澜出于嫉妒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听着他的声音也开始变调,带了点公公的公鸭嗓的味道,“乖,先吃粥,然后乖乖吃药。”
旁人描写爱情大都是“仿若置身于一树繁花间”,可如今的李念琛看着一团团的纸巾都能笑出声来,大概就是所谓的“异曲同工”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我为什么女主不辞职做全职太太,我觉得那种一个美貌如花,一个赚钱养家的模式根本不科学好么?因为如果我是赚钱养家的,一定要养一群美貌如花的好么?
、麻球(上)
经过了凡上种种,李念琛和沈文澜之间明显有了巨大的进展,但由于他们婚姻的基础可谓“畸形”的缘故,他们之间更像是情人而非夫妇。情人间最美妙也最磨人的莫过于那种永留一线的若即若离,尤其当他们不能肯定这段感情是否能有结果的时候,那种末日狂欢般的热情才更加弥足珍贵。
只因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细水长流,所以激情如同洪水般汹涌且一发不可收拾,仿佛彼此都在等待这种热度退却之后,还能找到微笑说再见的气力一样。然而这场婚姻中的隐患还未止于此,随着盛夏的来临,沈文澜也将面临“丑媳妇见公婆”的重大考验。
钱笑对沈文澜的婚姻生活一向关注,又受了婆媳大战题材电视剧的影响,成天神神叨叨地跟沈文澜大谈婆媳大战该如何打、用些什么战术……本来婆媳问题就如同内衣和卫生巾一样,既是公开的秘密又是羞于启齿的话题,被钱笑这个待字闺中的姑娘说得久了,自然就失去了一贯的神秘,引得办公室里男男女女都来加入了讨论。
有讲原则、讲风格的硬气媳妇,也有立威施恩两手都硬的“一碗汤距离”婆婆,更有苦难比山高比海深的“三夹板”儿子,一时间众说纷纭,果然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经过沈文澜总结,无非是家庭“三不”——媳妇“不懂事”,婆婆“不讲理”,儿子“不帮忙”。这种情况出现的原因也同样简单——男人和母亲之间有亲情,和妻子之间有爱情,所以左右做人难,自然叫苦连天,但事实上他根本不是最苦恼的那一个,可怜的是那两个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甚至彼此看不顺眼的女人要为了同一个男人而长期忍受对方,还是无偿兼无期的那种,其中滋味,大概只有判了终身监禁的犯人在劳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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