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魏征侍母至孝,母亲身患气喘病,服药时怕苦只喝一口,魏征百般劝慰也无法顺利让母亲服药。次日母亲想吃梨,却因年纪老迈不便咀嚼,魏征用梨和糖熬成梨汁得到了母亲的喜欢后,想到将药剂加入梨汁,魏征熬制时却太过疲惫,以致于梨汁熬过了火候,成了糖块,可味道很是香甜可口,老夫人很是喜欢,连服半月竟得以病愈,太医得知便以此方治病,称为梨膏糖。
上海老城隍庙的梨膏糖为本帮,由清代起,至今日,也是历史悠久了。旧时卖唱梨膏糖更是成为一道风景,而如今的梨膏糖则研发了许多新品种,多达二三十种的口味里不乏加了人参、灵芝等珍贵药材的,吃糖更兼保健,也算糖果中的一个异数了。然而沈文澜对这种糖非糖药非药的东西并不怎么喜欢,世情已经复杂多变,东西还是纯粹一些的好。
可世事岂能尽如人意?当初李念琛和沈文澜要派喜糖的时候,李勰就决定了要用这种最有地域特色的糖果,顺带给家里的孩子们说了梨膏糖的起源故事,沈文澜在一旁听着,对李家的印象又多了“孝义传家”这一条。说起孝义,眼下不少女孩的择偶标准中就有孝顺这一条,都说“百善孝为先”,有此品格的自然鲜有恶人,但若是遇上过分愚孝的,岂非作茧自缚?
当初沈文澜与李楚惠斗得难分难解的时候,李念琛两不相帮,她就曾向钱笑抱怨过这个男人的心思比起被海蓝之谜的创始人麦克斯贺伯博士带进棺材里的配方还要难以揣测,谁说女人心是海底针,照她看来,男人的心思才叫难猜得很哪。
沈文澜销假上班的第一天,久未挤地铁导致功力大减,上班险些迟到,打卡之后却和早晨起晚了的钱笑狭路相逢,两个小女人得以大难不死,急冲冲赶到女厕解决问题去了。而写字楼里的女厕却正是流言蜚语的集中营,绯闻八卦的发祥地,一坐一起之间就足以叫乾坤倒转,日月变色。
左边某一格里传出一个尖细的女声,“我就说嘛,高富帅怎么可能就从了那个千年备胎呢?他是持有米其林股份还是怎么的?切,所以说,我们做女人的什么都可以没有,自知之明是一定要有的,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就冲上去想要嫁豪门,简直是痴人说梦好吧?”
头上一格的则一听就是内向怯懦的人,连这种背后嚼舌根的活动都只能唯唯诺诺地附和,“是啊是啊,听说她今天回来上班了,我看她也不会再提结婚的事情了吧?”
右边一格里一个女声清清淡淡,反而一句切中要害,“这种事有什么好提的?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结果被人家甩了,这种事还拿出来说,不是自取其辱吗?”女人讨厌一个女人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何况她还是嫁豪门未遂,让人如何能看得起她沈文澜?
厕格的门列二连三地打开了,钱笑一脸嗔怒,“一帮三八没事情做,成天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也不知道是什么变态的老姑婆心理!”
出来的几个里身着浅灰色千鸟格套装的那个正是一把尖细的嗓音,“哟,怎么啦?个别人以为套住个富二代就能算投第二次胎啦?结果呢?人家还不是幡然醒悟走人了,结婚?我看是发昏还差不多哦!那个男人悔婚就跟往她脸上抽了一耳光一样,我们只不过就是说说,又怎么了?”
这时候沈文澜也出来了,身上是一袭绛红色真丝乔其长裙,高挑大气的样子比起任何时候都更淡定自若。她丝毫未见憔悴,反倒是比以前多了一份女人的韵味,仔仔细细按进手术室的要求洗干净了双手之后招呼钱笑快走,“不用上班啦?”
钱笑一看正主都不跟人计较了,哪里还有多余的话,跟了沈文澜赶回办公室里去挨老谢的思想教育去了。
回到办公室里,老谢考虑到沈文澜这个小姑娘刚刚遭逢巨变,他若是再加以刺激,小姑娘万一要是恼羞成怒发作起来,他这把年纪还真是架不住这么大个子的泼妇的。顾虑到沈文澜的体格和际遇,老谢只好随便说了两句“以后注意,年纪轻轻早一点来嘛”教训一下,走个过场,意思意思。
沈文澜接连几天饱受失眠之苦,只能靠安眠药获得最基本的睡眠,结果今天上班的时候还险些迟到了,没开始正式做事之前就已经觉得身心俱疲。办公桌边的抽屉里还有不少原本发喜糖剩下的梨膏糖,她原想摄取糖分提神的,怎么知道吃进嘴里却甜到化不开,吐掉之后还是有一股子过分的甜味萦绕舌尖,喝多少水都冲不淡一般,叫人愈发心烦。
沈文澜强打精神,一如既往地跟钱笑用摸鱼打混,“我要是以后不在这里做了,你还是会跟我一起玩的吧?”
钱笑心中已有不祥之感,赶忙一行字敲过去,“你干嘛要听刚才那帮女人胡说八道啊,你要不这里做了,那我可要无聊死了!”
沈文澜刻意用了大而化之的语气,“那可怎么办啊?我之前攒着的假都放完了,脸也差不多丢尽了,不走也没办法啊。”她拿出包里一早就准备好的辞呈,向钱笑晃了晃。
不知道算不算否极泰来,这件事沈文澜办得很顺,老谢想着小姑娘经历了这番波折,心里肯定不好过,要是再让她天天都要面对着这群知情人,日子肯定更不好过,干脆就同意了。至于老友钱笑,就更不是问题了,真正的死党闺蜜未必要时刻亲近,偶尔一餐饭,一壶茶,只要臭味相投,志趣相近,也可以天涯若比邻。
钱笑本有意留沈文澜,但又转念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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