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夏文渊点头,回头对于凌波说道:“叫他们把飞机都开过来。”
(bp;“是!”于凌波答应一声,用军用的对讲机对原地待命的五架飞机过来载人。
燕京,疗养院。
炎曦云侧身歪在白色的病床上,看着窗外的层层秋菊,一双失神的大眼睛宛若迷茫的夜色,没有一丝神采。她的身后站着一身黑衣的裕祯。
炎曦云毫无征兆的流产,裕祯和姬川便被炎老放了出来。而一向喜欢银白色的裕祯在出来之后便换成了一身黑色。沉重而压抑的颜色衬得他原本就冷漠如冰的脸更加阴冷,疗养院里的小护士每次看见他都会乖乖的退避三舍,暗中求佛不要让这个看似杀神一般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裕祯……”炎曦云忽然开口说话,声音极小,且飘渺无依,仿若梦里。
“大小姐!”裕祯急忙转到她的面前,半跪在床前,焦虑的看着床上的女人,仿佛那是一朵暗夜的昙花,瞬间便会枯萎凋零。
“你帮我去查一件事。”被禁闭了这些日子,炎曦云和外界彻底失去联系,而孩子丢掉的第一天,她便恢复了自由。炎老不愧是华夏第一人,这样的雷霆手段不得不让人感叹。许多年后炎老退居二线,回想起此事时,只是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国家利器,岂肯被某个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大小姐尽管吩咐。”裕祯的头迅速低下去,宛如忠诚的奴仆听从主人的指使。
“薛城,梨山。我要知道是谁在那里大动手脚。”炎曦云的目光依然没有焦距,整个人看上去似乎连思维也停止了。
“大小姐,夏军长这几天一直在梨山。走的很匆忙,说是两日便回,但已经四天了还没回来。”裕祯比炎曦云出来的不早,但在炎曦云因失血过多而昏迷的时候,他已经利用自己原来的渠道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靖文?他应该是被那个女人给利用了吧?”炎曦云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灼灼的看着裕祯,仇恨如两把利剑,把裕祯刚刚抬起的脸又给逼得低下去。
“裕祯,我一定要替孩子报仇。”炎曦云的身子动了动,她相信孩子无端端的流产,肯定有人从中作怪,显而易见,自己当初设的那个局已经被人识破,那么,第二套计划便可以顺利的实施了吧?风轻,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大小姐,有什么事情需要裕祯去做?”裕祯心底的愤恨终于可以喷发出来,一种彻底的仇恨让他永远的站在炎曦云的身边。
“我要你去一趟天苍山。替我传几句话。”炎曦云哀怜的看着裕祯,轻轻地抬起手,摸了摸他微卷的黑发,“我们的孩子……不能白死……”
“是。”裕祯的声音带了重重的鼻音,原本他曾经把那种要做父亲的强烈喜悦狠狠地压下去,但如今那股喜悦已经变成了仇恨且变本加厉。
“注意你行动的隐蔽,另外,把姬川给我叫进来。”炎曦云纤长瘦弱的手指在裕祯的脸上轻轻的拂过,然后退回来,放在自己的胸前。
“是。”裕祯忙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天苍山上的天苍道院,此时亦是沉浸在一种强烈的仇恨之中。
几十名精英弟子和长春子一起无辜消失,且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几百年来天苍道院都没有受过如此重创。掌门长风道长坐在道院大厅的中间六尺高台得掌门宝座上,俯视着大厅里的百余名道院里的中坚力量,沉默了许久,等悲愤抑郁的气氛凝结到临界点,众人忍耐不住即将爆发之际,忽然喟然长叹:“都是我长风无能啊!两位师弟被仇家所害,五十名精英弟子也惨遭杀戮,天苍道院传承几百年,此乃空前的奇耻大辱!我长风无颜面对历届掌门师祖,只有自刎谢罪,求掌门师祖们的宽恕了!”
“师傅,不要!”
“师傅,不要啊!”
“师伯三思!”
“掌门师伯,不要!”
大厅内百余众人异口同声惊叫着,刷的一声跪倒在地:“此奇耻大辱,百年未有,我等愿誓死追随掌门为师叔和师兄弟们报仇雪恨,今生若不能为师门洗刷屈辱,我等愿随掌门一同自刎谢罪!”
兵家有云:哀兵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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