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美雁厉声道:“袁植,你别忘了你是被你那个做三陪的娘卖进袁家的,就算你流着袁家的血也是掺杂着污秽不被人认可的,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扬着脖子说话?”
“妈!”袁舒云喊了声。
“你给我闭嘴!”
袁植依旧含笑的侧脸有些发白,他抬头从容淡定的看向那个已然失态的富家太太,“脖子没断自然能扬着头说话了,至于你说的那些老掉牙的东西我听的耳朵都起茧了,这么多年下来怎么反而是你一点长进都没有呢?你难道不知道那些话已经打击不到我了?”
朱美雁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觉得自己对着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叫嚣实在有失身份,可只要一想到以前那些事就忍不住的想往他身上捅,想让对方难堪,想让对方痛苦,那张妖精一样的脸上因她的话语而五官扭曲时会让她产生变态的兴奋感,可惜今天她的目标没达成,胸口的暴躁拥挤的仿佛要喷发出来。
她冷冷的盯着袁植,对方含笑淡漠的脸让她手心发疼,最后手随心动,端起杯子便往他脸上泼去。
“妈!”袁舒云惊叫了一声,赶忙起身跑去了厨房。
红色高档酒精顺着袁植的眉眼缓缓下落,沿着下巴尖锐的线条汇聚到一块,一滴滴掉落下来。
他伸出舌尖舔过嘴唇,嘴角一勾,“味道不错。”
呆呆看着这一幕的何笙仿佛才醒过神,身子一震,吃惊的看着桌子下袁植剧烈颤抖的双手,眼睛犹如被针扎似的疼起来,她又转头看那个失了高贵正神情狰狞的妇人。
紧了紧身侧的双手,突然拿着碗起身去舀中间大盘子里的浓汤,可惜脚下一滑整个人都趴在了桌上,那个装满食材的碗盘顿时有秩序的统统往那个高贵的女人那跑,朱美雁再能躲也不免溅到一些水渍,身上的衣服再次弄得一片狼狈。
袁舒云惊叫一声,慌乱道:“妈,我给你去拿毛巾。”转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跑去。
刺耳的碰撞声过后是令人窒息的寂静,伴随着浓郁的食物香味,朱美雁缓缓看向何笙,声音冷的不像话,“又是你,这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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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突然几个跨步奔过来,伸手就要来拽何笙;鲜红色指甲镶嵌在苍白枯瘦的双手上;怎么看怎么诡异。
袁植脸上早没了刚才的云淡风轻;一把将已经站直身低着脑袋的何笙拉到自己身后,狠狠推开朱美雁的手,又把身边的椅子踢了过去,翻倒时压倒了对方的脚背;趁人疼弯腰的档口拉着何笙转身跑了出去。
这老女人今天被这么一整准气疯了;继续留在这保不准又出什么幺蛾子事,趁早跑路是最好的选择。
晚上的室外冷的人骨头疼,一接触到外面的空气两人都冻得抖了抖,何笙比他穿的还少,胸前还是大片脏兮兮的汤水,袁植一边拉着人往别墅外跑,一边脱了衣服给她披上。
哆嗦着道:“忍忍,咱们马上去打车。”
何笙磕磕绊绊的跑着,边想将衣服拿下来还给他,“我不冷,你自己穿着。”
“撒谎没水准,你鼻子都红了。”袁植拽住她的手塞进自己的裤袋里。
“可我身体比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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