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吴锋问道。
「让人打了个包。」他起身,挥手示意护院把翠娘抬入房内。
「要不要把她跟黑衣人关一块儿?」吴锋又问。
「不用,我还有话要问她,派人看着,醒了就通知我。」他先去瞧瞧那些黑衣人,再想怎麽处置他们。
「是。」吴锋颔首,示意属下们各自去忙。
隔天醒来,发现自己仍在「梦中」,江芷灵开始怀疑自己或许不是在作梦。若说先前是两分怀疑,现在已经升级到七分,她从没作过连续的梦,曾有一次梦到自己抽中夏威夷七日游,但才上飞机就让闹钟叫醒,後来处心积虑想延续美梦,却没成功过,没想到现在不费吹灰之力就达成所愿。
回想在医院的情景,她脸上尽是茫然之色。难道她在睡梦中过世了?若真是如此,也算有福气了吧!江芷灵长叹一声後,甩开惆怅的情绪,起身在房间里走动,碰碰书架,摸摸花瓶,给自己找点事做。
她忍不住又想,若自己真死了,不是该到阴间报到、过奈何桥、喝孟婆汤才投胎吗?怎麽现在却附身在一个女人身上?
还是说她没死,只是灵魂出窍?又或者……她还是在梦境中?想来想去,没有结论,头反而痛了起来,便决定把焦点放到翠娘身上。
原以为她做内应有苦衷,却没想到当贼就是她本行,她打小行骗至今,一开始只是在店家顺手牵羊,後来行窃到人身上,当了扒手、做起金光党、仙人跳,甚至进到大户人家当婢女,近几年开始与黑衣人合作,里应外合,搬光富绅值钱的珍宝。
他们从南方一路往北行骗,结果在京城失风被捕,虽然後来从大牢逃出,为了逃避追查只得往边境逃,最後在燕城落脚。
几人安分了一段时日後,手又痒了,於是重操旧业。一开始还是由小的做起,当扒手、偷偷店家的东西,翠娘则用美色骗骗少爷公子的钱,谁知三个月前她竟认识了「富贵钱庄」的三公子屠孟,众人又心痒了起来,决定干票大的,结果就成了现在这局面。
这些都不是旁人告诉她的,而是翠娘脑袋里蹦出来的记忆,自从她昏倒到醒来後,便断断续续地浮现脑海。
江芷灵拿起桌上的黑色陶马,陶马约莫手掌大小,鬃毛与表情做得栩栩如生,她灵巧地拿在手上把玩翻转。
翠娘自小受过严格的扒手训练,双手非常灵巧,什麽东西都能玩上手,而且是不自觉的;江芷灵第一次发现时吓了一跳,当时她无聊地拿起小茶杯观看,心不在焉地想着事,一回神竟发现茶杯在她指间旋转,还差点摔破杯子,幸好翠娘身体反应极好,杯子落地前就让她捞起。
听见脚步声在门口停下,她放下陶马走到窗前,假装欣赏园中景色。门扉被推开,她以为是婢女小春,没想却是屠莫。
「徐姑娘。」
翠娘不知该怎麽打招呼,便点点头,礼貌地回道:「屠公子。」
「你怎麽样了?」他直言道。
「还好,就是头还有些痛。」说起来也怪她粗心,她一直以为後脑疼是脑瘤的关系,所以也没在意,醒过来後听婢女说起,才晓得後脑勺肿了一大包。
至於是谁把她打昏在库房里,却不晓得,她努力地想从翠娘的脑袋里搜寻,却什麽也没掏出来。
「还是记不起为什麽会倒在库房里?」屠莫又问。早上她醒了後,他就派人来问过,她总说不记得,问了大夫也说脑子受伤的人是会有此後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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