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很怀疑,小的时候,当她站在母亲的墓地前的时候,她曾经以为父亲这一生把他所有的能付出的感情都给了她的母亲,以至于她曾经在流学的时候想过,父亲之所以养活了她,是因为她有着一张酷似母亲的面孔。
而她也明白,为什么父亲不愿意接近她,甚至是不愿意和她部一句话,一个字,那会让他想起一个人,一个对他来说意味着生命的全部的女人。
爱情,对父亲来说像是璀璨的烟火,而她的爱情,却像是这窗外的灯火,温馨的燃亮了她的生命。
在施文哲的怀抱里,苏缦忽然间的感觉到,施文哲有某些地方让她像是能够触摸到她的父亲。
记得有一次,父亲在外面练完武进来,她拿了条毛巾,递给了父亲。
当时她离父亲的距离很远,远的要她和父亲都要伸直了手才能让她把毛巾递过去。
”你很怕我?“
父亲的声音很深沉,带着威严的表情,让苏缦向后退了一步,几乎是下意识的把手里的毛巾给掉到了地上。
她当时怯然的抬起头,她想要看父亲的表情,尽管她感觉害怕,可是父亲和她说话了,她的心里是那么的雀跃着的。她当时想对父亲说不怕,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倔强的摇了摇头,苏缦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毛巾,向前走了几步,放到了父亲的手里。
“你很勇敢。”
这是父亲对她的称赞吗?
当时,她惊讶的抬起了头,她听得出来父亲的声音里有愉悦的成分,甚至是有一份自得,就像是他永远是十环的射击记录。
她很高兴,记得当时她兴奋的把这些话说给了哥哥听,说给了家里的保姆听,也说给了父亲的随身的保镖听,曾经,她以为她的记忆里的这件事情是因为父亲的夸赞,可是,当她长大了,在今天的夜里,她才领悟到,她当时是看到了她的父亲眼神里那充满了的宠溺的爱。
上岛以后的第三天,苏缦来到了父亲和母亲的墓碑前,她把沈雷给她的所有的东西都埋葬在了母亲的墓地的旁边。那天,她一直都很沉默,牵着方海洋的手,苏缦一直都神情肃穆。
她已经找到了她想要的幸福,她相信,父亲和母亲一定是看见了。
把她亲手采集的岛上最美的鲜花放在了父亲的墓碑的前面,她已经是打开了所有的心结。
她曾经以为父亲并不爱她,她曾经认为父亲对她不过是一种义务,她曾经想过要逃离父亲的手掌心,她也曾经努力过不按照父亲给她设定的轨迹,而去寻找她自己的爱。
“爸,我爱你。”
苏缦认真的用手轻轻的擦掉了父亲墓碑上攀爬的藤蔓和杂草。
对于这个给了她生命,给了她爱,为了她新手塑造出一个属于她的世界的父亲来说,这四个字来得太迟,她是由保姆带大的,她也一直只叫眼前照片里的男人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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